顾阚爵给她穿好鞋，一抬头便看到染柒发愣看着的他的眼神，那双空洞漆黑的双眸就这么盯着他，一动不动，无比渗人。
但他只是起身亲了亲她的眼角，并未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神色都未有丝毫变动。
——就像她是一个无比正常的人。
染柒被他过于亲密的动作惊得倏然回神，随即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带你去吃饭。”
染柒一愣，她以为他会问她，她和慕晚是什么关系，其实她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昨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月色，又为什么会救她，但他不说，她也忍住不问。
他是“与其”的掌控者，那么要找到她的资料，了解她的背景应该是易如反掌，那他知道她叫慕七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他知道她有病么？毕竟慕黎当时将一切掩盖得密不透风。
一般人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异样的双眸都会投来怪异的目光，但全程他连眉头都未皱过，是掩盖的太好了么？
然而，她如今没钱，连家都不能回，她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不管他是不是有利所图，但或许她可以赌一把......
“我想去医院。”染柒垂下眸，淡淡地说。
是的，她想利用他。
他既然帮助她摆脱了慕晚，那是不是说明他该是早已知道她有严重心理疾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