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嗯了声，“有时间吗？见个面吧？”
“好。”苏曼没有拒绝，其实，这些年来，只要是他的电话，只要是他的邀约，苏曼从来就没拒绝过，哪怕是在很远的地方，她也会赶回来去赴他的约。
两人约在了一家之前经常见面的咖啡厅，白夜寒先到，苏曼姗姗来迟，化了妆，穿着她最喜欢的衣服，依然是光彩照人，见到他便眼前一亮，“等很久了吧？”
白夜寒淡淡一笑，“没有，也是刚来不久，坐吧？”跟旁边的服务生说了句，“一杯卡布基诺。”
“谢谢你还记得。”苏曼每次都喝这种咖啡。
“听说，你已经辞职了？”白夜寒从不拖泥带水，不过，此时的他，心中略有些失落，冷峻的脸庞上也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苏曼依然优雅的搅拌杯里的咖啡，纤长的手指，指甲涂了粉红色指甲油，依然保持着她一贯的清高、傲娇，“是。”
“要去哪？”
苏曼放下小汤匙，微微一笑，“去美国，想去继续进修，跟柳言一样，我已经联系好学校了，明天就走。”
“明天？”这么快？白夜寒心中一颤，幸亏今晚约了她，不然，明天她就要走了？苏曼和他差不多大，已经二十八了，他突然心生内疚，这些年，苏曼都围绕在他身边，他虽然态度明确，一直在拒绝她的示爱，可是，总觉得，是他耽误了苏曼，女人到这个年纪了，还是独身一人，但愿她能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明天、什么时候？”
苏曼放下咖啡杯，擦了下嘴角，“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难道，你准备来送我吗？
白夜寒点点头，却没有说要去送她，苏曼有点失望，“夜寒，其实，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就当是，临别时的礼物吧？”
白夜寒不能拒绝，“好。”
苏曼微微一笑，神情略显沉重，似乎有点难以开口，“假如、没有叶晓晓，你会不会爱上我？”
白夜寒一愣，似乎不存在这样的假如，他和苏曼是同班同学，在叶晓晓出现之前，他们就已经遇上了，也认识了，但他对苏曼真没什么感觉。
苏曼解释了下，“我说的不是遇上叶晓晓之前，我是说，假如叶晓晓嫁给了柳言，你会爱上我吗？会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白夜寒似乎没有考虑过，“对不起，苏曼，是我耽误了你，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吧！”
苏曼一声苦笑，“对不起？你何不说清楚呢？你何不直接告诉我，就算没有叶晓晓，你也不会爱上我，不会和我在一起，你宁愿出一份假的检查报告、宁愿被世人耻笑、被人看不起，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其实，我又何必多此一问？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十多年了，叶晓晓爱了你十多年，我又何尝不是？可惜啊，你的眼中只看的到叶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