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烟然听得清楚，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听到这句话。
“不可能，师父是上仙不可能会死的。”对，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师父是上仙，是不会死的。
但是，那道声音再一次响起，好像在击溃她最后的防线和自欺欺人。
“被斩仙飞刀割去仙骨，首级落地，坠入诛仙台，灰飞烟灭。”
夜无冥单薄的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
他侧身过来，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此刻的他看到月烟然在听闻这个消息之时，身子蓦地颤抖了一下。
第一次这么看着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颤动。
白无风这个身份对于她来说是重要的。
月烟然在那里得到的尊严，也得到了平等。
师父从来没有看不起她，也从来没有小觑她，而是一直在护着她。
可是，为何师父就走了呢？
师父可是上仙啊，就这么走了吗？真的灰飞烟灭了吗？
再高的修为真的比不上那些权势吗？
她想不相信，但是不得不去相信。
月烟然沉默了，因为她心里难受，疼痛无比。
夜无冥看着她的身子在那颤抖，他继续道：“你可以伤心，但不是时候。”
月烟然不明白他的话，什么叫不是时候。
她侧过身“你还知道什么？”
七无阁的消息往往都比其他的渠道来得快。
地炼市的七无阁是有名的买消息和物品最快，最有效率的地方。
这里什么样的人也有，来自六界，也出于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