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女的……穿的什么衣服，没一件是高档大牌子。肯定是穷鬼一个，买不起我们的东西。哼，刚才我出去赶她，她还不走，有脸进来看！”
“有些人啊，就是想来我们这种高档店体验高级顾客的服务，给自己过得还可以的错觉。low女一个！现在连阿猫阿狗都敢进我们店里了。”
“哼，看我过去怎么赶跑她。”
店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营业员拿眼色瞧夏霓裳，有些还完全不避讳地直翻白眼。
窃窃交谈的店员并不顾忌或者说故意给夏霓裳听见，嗓音极其尖锐。夏霓裳也听见了，不过丝毫不在意，比起以前在夏家继母尖酸刻薄的脏话，这些不算什么。
在摆放翡翠镯子类型的玻璃柜台站定，夏霓裳心想老人家可能会喜欢这一类东西。
“这位小姐，你看中哪一款了？”
听声音，夏霓裳抬眼，见还是之前那个擦玻璃橱窗的营业员。
面对营业员一脸瞧不起的不屑，夏霓裳轻笑，“有哪一款适合送给六七十岁的老太太？”
夏霓裳的笑容，在营业员眼里不过是囊中羞涩的不好意思。随手指了几样，营业员态度极傲慢，“这个888888、这个999999、这个2999999，还有这个3999999……”
闻言，夏霓裳脸上笑容泛开，她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营业员的小心思，无非是想用价格吓跑她。
见夏霓裳没有不悦，营业员强势环起胳膊，尖酸道，“喂，你买不买啊？你最面前那个是最便宜的了，888888！要买就快点，我时间很宝贵。有很多客人等着我介绍的！”
夏霓裳笑笑，客人？似乎目前只有她一个客人。不要太过分，在背后说她她还可以忍，但是这营业员未免太不礼貌了，“只有我一个客人，难道你的时间不正应该给我这个客人作介绍吗？你们这里的经理负责人知道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客人吗？”
夏霓裳平静微笑，倒显得营业员有些局促。她当然不会让眼前看起来服饰不起眼的女人知道，她们上头有很严格的考核制度，其中之一便是包括客人的投诉率。
其他营业员听到夏霓裳的话，一时间压低声音细语，不敢像之前那般态度嚣张。然而，站在夏霓裳面前微微涨红了脸的营业员胸口气得起伏，被这么一番反击，眼睛瞪圆恨不能找个扫帚赶跑夏霓裳。
这时，门口处响起“欢迎光临”的电子音。
下一秒，愤怒瞪眼的营业员往门口瞟了眼后忽而川剧变脸般火速换了副神情，瞬间眉开眼笑，绕开柜台朝门口热烈迎接了上去，语调无比温柔，“林小姐，欢迎您的到来。逛了一圈也累了吧？我让人给您倒一杯龙井茶过来。”
说完，点头哈腰的营业员立刻朝里侧另一个营业员扯开嗓子道，“小李，快给林小姐倒杯我们这里最好的龙井茶过来。”
夏霓裳无谓本末倒置，继续挑选手镯，自己拿出手机开始百度了解哪种翡翠材质好。
可她不乐衷找事情，不代表事情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