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好像就那么一次。”许妈闭着眼睛撒谎：“当时我跟你爸高兴地就要放炮竹，但是结果就是昙花一现，高考你考的不好，你也不想上学，就出来打工了。”
“妈，我有去过瑞典吗？”
“橙橙，你怎么突然问这些？”显然许妈妈的声音有点慌乱。
“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你一直在国内没出去过。”
“原来是这样啊，妈，打扰你了。”
她挂掉电话说：“我妈说得很清楚了。”
薄书砚：“……”
他岳母怎么撒谎不打草稿的。
他急急忙忙拿出亲子鉴定说：“这个总不会假的吧。”
许橙橙现在脑海有点乱，但是她又不相信薄书砚，这个男人她总觉得他不安好心，没准又想出什么馊主意就为了留下她，她看了眼说：“我看不懂。”
“这哪里不懂，这显示的清清楚楚，你和小遇的DNA序列对比相似度可以证明你和他的亲属关系。”
“我是个学渣，你说得这些我都听不懂。”
薄书砚：“……”
这铁一般的证据都摆在她面前，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橙橙，你不要逃避好不好？”他终于发现，她在选择性逃避，不愿意接受这一事实，这可比她是个替身这个事实难以接受多了。
她一直以为那个Angel的女孩很可怜。
没想到，可怜的是自己。
大脑潜意识开启保护机制，只要不承认这件事，我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橙橙，对不起。”薄书砚凝视着她眼睛，鼻梁以及嘴唇，与记忆中的印象不符合，现在她更精准有些混血的感觉。
“自从那天之后，我每个梦里都会梦到你，梦到你对我说小鼹鼠，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心死了，后来我回国再次遇到你，虽然容貌不太一样，可我总是有种直觉，是你回来了，可是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对我戒备心很重，提防我的靠近。”
的确，那时候，许橙橙一直在提防着他。
现在想来，也许是被这个男人伤过一次，想要自动回避。
“我应该早些确认的。”薄书砚紧紧抱着她，声音哽咽：“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自己。”
许橙橙胸腔一阵一阵抽痛，她听到自己心跳加速如同擂鼓的声音，她迷茫问：“我是她吗，是Angel？”
“是，你是她，是薄遇的妈妈。”
“所以……”许橙橙脑海里回想起一些事情：“你让我怀孕，然后让我打掉这个孩子，我因为你被人绑架了，差点命都没了。”
可以这么说。
薄书砚心中有千万根钢针穿刺而过，他说：“你打我吧，狠狠打我，让我跪下来给你道歉都可以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和你分手吗，因为我觉得我过不去自己内心这道坎，我总是梦见那个女孩，她很可怜，我很心疼她，甚至于我能感受到她的痛意为她落泪，现在，我明白了，我是在为自己落泪，是不是？”
薄书砚话都不敢说。
“你说话啊！”
“是！”
“薄书砚，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许橙橙冷冷道：“你愧疚，你哪里愧疚了，你回国之后还是万众瞩目，哪里有一丝愧疚之意，你这种渣男，做出这种始乱终弃的事情，就该萎掉。”
薄书砚瑟瑟发抖。
现在她恐怕不仅是想要打他，她不会……
许橙橙恨意十足：“说你是混蛋人渣简直便宜了你，我现在要是有把刀，会毫不犹豫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