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婉惜地说：“老班长，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能想得通，就再来找我。我会等到明天上午十点钟。记住，刚才说的事不能透露出去。要不然，你也会和那个多嘴保镖一样的下场。”
任豹打了一个寒战，连忙点了点头。
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他清楚得很。用不着庞致远提醒，他也不敢透露半点风声出去。
过了一会，任豹告辞而去。
应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再想要说些什么，也是多余的话。枯坐无益，不如分手。
任豹发动汽车，漫无目的地朝前行驶。刚才喝的那么一点酒，对于他来说，等于没有喝酒一个样。
他的汽车，开往了城外，开往了江边。他要思索，应该如何决定自己的人生？
他在心中哀叹，自己空有一身特种兵的作战技能，为什么就不能找到光明正大的用武之地呢？
就在庞致远劝说任豹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汽车，开到了市一中旁边的一个别墅区，开进了方杰宁家的院子里。
开车的人，是常务副事长吕芸。她没有用驾驶员，是自己开的汽车。
进门之后，她没有看到方杰宁夫妇，只有罗辰光坐在沙发上。
“小吕，你来啦。”罗辰光热情的站起了身。
“罗老，你快请坐。”吕芸快步上前，一把将罗辰光给按到了沙发上。
在罗辰光这样的老资格面前，她可不敢摆什么市领导的架子。
方杰宁夫妇上楼之前，就已经给客人泡好了茶。
罗辰光客气的招呼了一声，就直接打开了话题：“小吕，接到我的电话，是不是感觉到有些奇怪啊？”
吕芸默默地点了点头。
下午接到罗辰光的电话，约自己到市一中方校长家长聊天，她的心中就有些奇怪。
一个已经退休的老领导，能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聊的呢？
吕芸也了解方杰宁的情况。这是一个很幸福、很本分的家庭，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
女儿方晓蕾，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警察。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要让自己关心。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一点隐隐约约的感觉。在罗辰光未曾说话之前，她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妥当一点。
“小吕，我受李青柳同志的委托，来找你谈一次话。”罗辰光说出了自己找吕芸谈话的原因。
刚开始的吕芸，心中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等到真是自己想到的这回事之后，她反而轻松了下来。
“罗老，谢谢李书志和你对我的关心。晚辈做事失了分寸，让领导担心了。”吕芸的话虽说不是很多，但也透露出了一些意思。
罗辰光点了点头，赞许地说：“小吕，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少。青柳同志告诉我，对你的工作，他一直都很关心。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因为你逼陈浩然立军令状的事，专门把你喊到省城去进行批评。这一次，也不会要我老头子，专门来找你交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