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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王妃到底怎么了(1 / 2)

封少泽态度不卑不亢,慢慢道:“王妃对封某恩情深厚,王妃的性命,对封某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是他们二人才能听得懂的对话,而封少泽的回应就是保证,即便他被白月川和太后牵制,但在这件事情上,蓝漓的性命,他视为重中之重。

白月笙审视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封少泽也由着他审视,似乎真的是问心无愧。

半晌,白月笙道:“希望真如封先生所说。”

“嗯。”封少泽点点头,很是有礼的退了出去。

等水阁安静下来,蓝漓已经睡得很沉,深入浅出的呼吸,让白月笙就像是心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几乎痛的无法呼吸,他都不敢回想方才蓝漓说起,将家轩从书院接回来,要见见孩子的口气和样子,那分明就是有所察觉,要做好万全准备的样子……

看着蓝漓那张苍白而瘦削的小脸,白月笙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心儿……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蓝漓无疑是十分聪慧的,还医术高超,又怎么可能长时间的被封少泽使出的障眼法欺骗,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中了什么毒,怕是也意识到,并不是普通的风寒那么简单,只是因为自己不提,她便也不提。

白月笙苦笑了一下,“都要怪我,若不是我监察不力,你不会中这个毒,若不是我非要吃味搬了那许多的兰回来,你的毒不会诱发,若不是我身处在这个位置,别人也不会将手伸到你身上……可笑的是我身边也算有些得力的人手,却是直到毒发才发现你身子有异……都是我太没用……”

“心儿……”他将蓝漓的发丝编到了耳后,“你不要担心,睡火莲我是一定要拿到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我一点也不敢想象……失去你是什么样子……”

屋内点了凝神的熏香,香烟袅袅,不远处的屏风后还摆着紫金陶泥的炭炉,里面烧着最上好的银丝炭,一点炭气都不见出,整个屋子本该暖和的紧,可不知道为何,伺候在门口的战英却从白月笙的身上感觉到了无尽的冷意。

那是一种心冷灰败,又萧索的感觉。

那本来永远挺直不弯的背脊,如今更是笔挺,但战英却似乎从其中看出了无数说不清的痛苦。

战坤来传话,沁阳王已经走了,但战英不敢进去,不敢打扰,脚步就那么僵在了内室帘幕的门口,最后想了想,退到了外面去。

一炷香时辰之后,白月笙从内室出来,神情如故,冷漠深沉。

“怎么了?”

战英连忙道:“方才寒月轩那里传了消息过来,沁阳王走了。”

白月笙一怔,他着实是太过担心蓝漓,倒是将沁阳王的事情给忘记了,方才白月辰看着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如今走了……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白月笙皱了皱眉,想起寒月轩,想起书案上的一些东西,忽然眉心越发的紧皱,大步往寒月轩走去。

寒月轩内,一切如常,如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伶俐的婢女恭敬在身后跟着伺候着。

白月笙扫了一圈儿,一切如常,“沁阳王等了多久才离开?”

婢女道:“回王爷,王爷等了主子大概一个时辰,也不知为何,忽然走了,走的时候神情……似乎有些不愈。”

白月笙心中咯噔一下,“你退下吧。”说罢便大步朝前,到了桌边,视线直接落到了那镇纸下的信笺上。

这寒月轩,到底是王府之中极私密的地方,周围的护卫和伺候在寒月轩的人也是百里挑一的亲信,能独自进的来寒月轩的,也不过他蓝漓白月辰三人,所以素来在寒月轩,他亦不曾有什么需要闪躲隐藏的,只是那信笺……

白月笙瞧着,那信笺还如他离开的时候一般,没什么不一样的,可他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那些信笺,是战阁和长青舍关于当年凉州瘟疫前后始末,和楚国公之事所牵连的所有人证物证纪要,在蓝漓的身子未发现幽兰醉的时候,自己便整理这些,希望可以对白月辰有所帮助,但京中局势瞬息万变,如今蓝漓又是这般,他分身乏术,这些证据和纪要也便没有送到白月辰手上去……

想起当日白月辰知道凉州瘟疫是为姑母所为的时候,那脸上震惊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白月笙有些疑虑,如果白月辰看到了这些东西,只怕……

“王爷……”战坤低声道:“外面的婢女说,沁阳王一直不曾动过,只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等您,想必……没有看到这些才是。”而且这桌面上的镇纸和信笺,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

白月笙有些躁,“将这些整理一下,送去沁阳王府吧。”

“是。”

战坤上前,拿了木盒将所有信笺装了起来,正要离开,白月笙却忽然又道:“等等!”

战坤回神,“怎么了?”

“先算了吧。”

“王爷这是……”

白月笙皱眉道:“这些证物一旦送出,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以三哥的性子,必定是要为楚家争取到底的,可楚家当年的事情,影响到先帝英明,还牵连如今的靖国公等诸多王侯,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事情,现在皇姑母病危,镇国将军也马上到了,还是先应付了镇国将军,再说别的吧。”

战坤垂首:“王爷说的是。”

……

沁阳王府无尘居

白月辰回来的时候,润福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如今京中的形势十分的不好,前日白月笙还说起太后对白月辰的杀心,润福怎么可能不担心白月辰的安危?出进都让贴身的护卫紧紧跟随着,偏生这次去华阳王府,白月辰说是有些要紧的事情要说,让他们不必跟着。

一来也是那北狄人的事情委实稀奇,需要单独和白月笙说,二来是怕府中的那位……玉海棠循着这些奴才的线索,又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润福悄悄跟在白月辰的身后,低声问道:“王爷,可用过了午膳?”

“没有。”白月辰淡淡说着,道:“随意准备一些就是了。”

“是。”

瞧着白月辰的样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润福也不敢多说,立即让人准备了一些午膳,并思忖着,这如今的时辰,早都过了用膳的时间了,王爷和华阳王素来关系极好,怎么就没用午膳回来了呢?

只是他也不敢多问就是了。

白月辰坐到了书案的后面,翻看着面前的信笺,那些都是近日才找到的一些关于当年事情的证物,只是这些信笺比起白月笙桌面上的那些,却是差得多……

白月辰微微皱眉,阿笙不将那些证物拿出来,应该是有别的考量吧?

他这般想着,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沉重起来,握着信笺纸张的手也下意识的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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