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越在这镇子上脚步放的慢,太阳渐渐的往镇西边滑去,余晖散落在这片石墙青瓦上熠熠生辉。“在天黑之前我们走到镇子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客栈”今晚就住在那儿。
我点头,问起他:“染先生,我们明天能赶到渝城吗?”
“能。”
“这么近?”
“不然那么多蛊奴怎么带回去。”
“那为什么你说此行需要半月呢……”我越来越觉得此行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有问题。
“之后你就知道了,”他掐断话头,“看到了吗,前面那块暗红的旧酒旌,后头就是缘聚客栈。”
客栈里陈设简洁,大榆木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青瓷茶具。我们定下两间厢房,便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街巷尽头稀稀疏疏的人声飘进了窗里,我揉揉眼睛翻身起床,刚刚收拾妥当染越就敲门说准备出发。
越走越偏僻,镇上连片的楼啊屋的到后面变成零零散散的几个独屋立在路边。再往后走,简直看不见人烟,又是满目的绿树青山泥道,一路往南,我们终是看到了渝城的城门。
渝城好生气派,我们安顿下来时夜幕将至,可城内灯火通明,夜风吹的行人衣袂飘飘,沿着河岸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河中行驶着灯船,灯船上笙歌不绝,顺着河风散散的飘进行人的耳朵里。
“走,我带你去看一看‘奴仓’,现在正是看货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