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护法见云海如一团黑影闪电卷来,速度之快,平生不见,料想逃逸不了,手中的日月乾坤刀猛然向黑影掷去,双掌齐出,聚集毕生功力打出,可是云海势如破竹,来势汹汹,陆护法吃惊不已,正欲逃走趁势逃走,忽见眼前白光忽闪,自己抛出的日月乾坤刀比刚才抛出还快许多的速度砸向他的心窝,他不及他想,挥掌拍去,可是日月乾坤刀携带的内力太强盛,刺穿他的右掌,砸在了他的心口,一声狂呼惨叫,飞旋的日月乾坤刀头胸而入,由后背破体而出,血花飞舞,哗哗的洒在院里的青石板上,云海人影一闪,回到原来的地方。
目光森冷无情,手中的魔刀黑气腾腾,妖异之极。陈墨雪大骇,端木月和黑衣人眼中闪出惧怕之色。陈墨雪看着他,毫不露出心中的惊恐,云海的魔刀举起,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他们的命,但是我知道你的命却是万万不能丢的,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交不交由你,我的魔刀既然出鞘了,我不能对不起老朋友,让它委委屈屈的回鞘!你受死吧!”
陈墨雪面色大变,说道:“你怎么变得这无情可怕!”云海冷笑道:“我怎么都不及你吧!”陈墨雪说道:“你看见我杀过几人,甚至你看见我杀人了吗?而你却是魔刀一挥,立即出现人间地狱,你说你可怕还是我可怕!”
云海喝道:“少废话,我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你快点做决定。我不想和你废话!”陈墨雪道:“好,算你厉害,不过你记住,你杀人之事很快就会传遍江湖,而你是天魔宗的少主之事也会传遍江湖,倒时天地间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朝廷要抓你,白道会怀疑你,至于天魔宗会很欢迎你!哈哈!负心贼,你记住了,你武功再高也不是我的对手!”
云海脸色惨白如雾,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只听陈墨雪喝道:“把陈大侠带出来。”不片晌,只见两个端庄的姑娘扶着一个瞎子出来,那瞎子满面怒色,云海一看正是自己的义父,不过他一点都好像没有受到折磨,云海欢喜不已,走上前去。扑的一声跪下,那人一脚把他踢了一个翻咕噜,云海一呆,只听陈天元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冲动,为什么一天的给我惹麻烦呢?”云海忘了身上的痛,缓缓的站起来,说道:“我不是惹麻烦,我也没有心情惹麻烦。义父,你不白孩儿的心啦!”
陈天元也很是难过,只听他说道:“你这样叫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动不动就杀人,你父亲若看见你被教成如此模样,岂不要被活活的气死。”云海走过去扶着他,说道:“你要怎么教训孩儿,还没怨言,我们先离开再说吧。”
陈天元缓缓跟着他走了,似乎那一脚之后,怒气消了不少。云海看了陈墨雪一眼,道:“你有什么阴谋尽管使出来,我不会害怕的。”陈墨雪淡淡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怨是怒。
云海护着陈天元走进了边荒镇,刚才的大战确实惊动了不少人,但是没有多少人赶去看,以免殃及池鱼,云海间陈天元身上没有伤,心中安慰了一些。顺便在镇上买了一辆马车,二人便离开了边荒小镇。陈天元离开小镇之后,脸上的怒气立时无影无踪,激动地拉着云海的手臂,哽咽道:“我还以为你被那群妖女给害死了!”
云海见他不生自己的气,很是欢喜,哭道:“没有,是云门救了我。连累义父为孩儿吃苦,真是不孝。”陈天元忽然说道:“你去过天魔宗了?”云海应道:“是,我的眼睛瞎了,没办法,我只能去找神医阎一平,是他把我的眼睛给治好了!”
陈天元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你也想必猜出些端倪来了!既然我们父子再遇,我就把昔年的恩怨和好好的说说。”
云海心中立时升起不祥的预感,总觉这次义父说出来的事关系重大,对自己也会影响重大。只听陈天元说道:“你到天魔宗,慕容青霜是不是待你很好!”云海点头承认,陈天元说道:“因为他就是你的亲生娘亲!”云海纵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还吃惊不小。
陈天远道:“你先别急,等我说完!”云海静静的听着,马车在马路上轻快的奔驰,阵阵清风撩起了两人的衣角,头发。
陈天元说道:“这些事情我本来永远都不想让你知道的,但是你的死讯传出,我就按耐不住要找慕容青霜算账,哪料她听了我说了你是她的亲生儿子之后,一怒之下便把我关进了牢里,再也不理我了。我在黑暗的牢里也不知天日,大概过了两个多月有一天她亲自来看我了,我知道她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因为当你我把你抱走而杀了我。
哪知道她很高兴的告诉我,你竟然没有死,而且很快就会去天魔宗。当时我是一边欢喜一边忧啊。”云海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义父,你还怕我一去就此投身魔教了吗?”
陈天元叹道:“你不明白,慕容青霜只有你一个亲人,以她的性格脾气大有可能将你留下的。我担心你和她们呆久了身上沾染上乖戾之气,也和她们搅得江湖风雨不停。”
云海笑道:“这个义父请放心,我虽不能杀了它大义灭亲,但也还不至于助纣为虐,是非不分!”陈天元苦笑道:“以前我见你整体东跑西跑,老是给我惹麻烦。十足的一个坏孩子,对你映象不好,担心你走上邪路啦。不过见你这么深明大义,义父心里就放心了!"
云海说道:”你孩儿不孝,老是让义父为我的事情操心。”陈天元叹道:“为你操心我是心甘情愿的,其实我和你母亲当年青梅竹马,是很好玩伴和朋友,只是后来她为了复仇,不惜作出欺师灭祖,残害师尊之事,以致后来更毒瞎了我的双眼,其实她害我瞎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怎么恨她,我恨她的是她对待她恩重如山的师尊都下毒手。”
云海说道:“义父,那你就好好的和我说说当年的恩怨,今天我经过边荒小镇事救了一堆行医的兄妹,是他们告诉孩儿你被陈墨雪她们给抓到县衙去了!”
陈天元说道:“这对兄妹倒是真的好人,那天我从少林来到这边荒小镇,饥饿交加,幸得到他们兄妹相助周济才到了天魔宗。我对他们兄妹也是很感激!”
云海说道:“当时我听她们说是我母亲害死了我爹,我心里很乱,到了县衙,想起这一方父母之官放任儿子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就想把整个县衙都给一窝端了!”
陈天远道:“这件事你就做得不妥,你毁了县衙,那些官还得从老百姓的身上搜刮银两来修建,这穷荒之地,百姓苦不堪言,那还能经得起那些贪官的搜刮。”
云海一呆,后悔的说道:“当时我一腔怒气,也没有多想,情况还真的如此。”陈天元叹道:“算了,其实你也是为了救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外面很魔教的牛鬼蛇神斗得一塌糊涂时,我就在里边听得清清楚楚,一丝不漏。那几个魔教的妖人武功都不弱,被你杀死的那一个是魔教的护法,叫陆逊,其他的有一个是黑袍,也是魔教护法。至于其他两位你认识!”
云海奇道:“可是我就不明白,义父既被关了起来,如何又逃出来了!”陈天元笑道:“逃,要从天魔宗逃出来,只怕难比登天。是慕容青霜亲自把我放了的!”云海更是奇怪了,“她为什么要放你啊!她应该是不会放了你的。”
陈天元叹道:“他实在不应该放的,可是她一见到你心中一开心,就把我给放了,而且她也有心里的考虑,毕竟这二十年来,我们情同父子,若是给你知道我被她关着,她以后在你面前就不好交代了。”云海笑道:“难道她真的爱我么?”
陈天元笑道:“世上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母亲,况且是慕容青霜那么重情义之女人。她走到这一步就是忘不了当年父母被杀,门派覆灭之仇。”
傍晚十分,云海父子两在马车上乘车赶路,途中经过一个小镇,便又是荒山野岭,眼见天色暗了下来,云海停下马车,解开缰绳,任由马儿在山坡吃草。
云海找了一块平整的地面生一堆火,此时天尚未黑,云海不远处一头野猪呼呼怪叫,云海大喜,跑过去一看,只见野猪在那儿打洞,云海暗道:“今晚可以美美的吃烤猪腿了!”云海悄悄的摸过去,拔出眠月魔刀,刀光一闪。这头肥大的野猪给云海把头给喀碴的一声砍了下来。云海欢喜莫明,运起魔刀,又是几刀,把野猪的肥大两只的后腿看下来。然后把魔刀插回鞘中,夹在腋下。一只手提着一只猪腿,见到草坡上有香草,迫不及待的又采了一些香草,然后欢天喜地的来到火堆旁。
陈天元鼻子嗅了嗅,说道:“怎么有血腥味?”云海笑道:“荒山寂寞,我打了一头野猪,取了两只猪脚,今晚爷俩有口福了!”陈天元笑道:“可是你会烤猪腿吗?”
云海不答,从包袱中取出金剑,剥掉猪腿上的皮毛,取了两根拇指粗细的树枝,从猪腿上割下一块肉,穿在树枝上,又往火堆里加柴禾,把火烧得旺旺的,然后把穿好的猪肉放在火上翻转这烧烤,过得片刻,肥硕的野猪肉一滴滴晶莹的黄油落到火里,嗤嗤作响。
此时也夜黑,天幕流星划过,灿烂夺目,仿佛要把一刻的生命铸就永垂不朽,一弯新月悬挂天边,淡淡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如镀上一层淡淡的银霜,星河流转,夜色全黑。
云海手中的猪腿上的肉炙烤之后,香气四溢,云海见猪肉上油滴滴落到火里,火势更猛,猪肉烤得焦黄,他吞了一口唾沫,从包袱里取出备好的盐和作料,加上香草,稀稀疏疏的洒上这次陈天元也不禁为烤猪腿的香气所动。
云海弄好之后,递给陈天元,说道:“这是孩儿孝敬你的,看看味道怎么样!”他自己又割下几块,放在树枝上烤起来。陈天元接过,云海说道:“义父,别急,稍微冷一下,不然要烫伤嘴。”陈天元闻着香气,说道:“小海,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更意想不到,你身上还带上了香料和盐。”
云海边烤边说道:“这些年,我一个人到处闯,很多时候都得在山间荒岭过夜,我又不想虐待自己,总是随便打点山间的野味,自己做来吃,久而久之,这门烤肉的技术也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陈天元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他三下五除二的吃掉手中的猪肉,说道:“从小咋俩就不和,你一个人出来闯荡,实不知道你还吃了许多苦,都是义父不好!”
云海笑道:“义父说哪里话,这不关义父的事,是孩儿心太野,不受管束,义父双目失明有时候心情自然不好,孩儿不谅解义父,真是心中有愧,况且义父眼睛竟然还是我母亲亲手毒瞎的!”
陈天元哈哈,笑道:“别提了,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怪她。我从她手里将你抢走,虽说是奉了师父之命,其实对她以极不公平,孩子本来就是她的,她要抢回孩子,才毒瞎我的眼睛的!”
云海心中很是疑惑,原本云海以为义父定是恨慕容青霜入骨,哪知他竟都在为她说话。云海心里暗暗佩服。火光时明时暗,映的两人脸色也忽明忽暗。
陈天元像是回到了那个遥远而凄怆的年代,神思渺远,爱恨交加。他的眼睛里一片黑白,只听他缓缓的说道:“我和你母亲相识,是在一个雾气茫茫的冬天的下午,天空彤云飘飘,像是要下雪的模样,我永远都记得,那天是师父把她带上的天目山!”
云海吃惊道:“天目山,那是南面的一座山!”陈天元点头道:“不错,山上很美,花草丛生,溪涧处处,还有你这样三四个才能围住的大树们,也有豹子,野猪,小兔。”
“义父将之带上山,对她很是严厉,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身穿穿着花花裙子,虽然年纪还小,但是聪明伶俐,人又生的很美。我一看见她,就被她给迷住了!”
云海心里暗想,我娘亲确实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人,要模样有模样,要温柔又温柔,要气质更是超有气质,我认识的那些女子中最多也只是她的七八分。难怪义父见到她时也情不自禁。
只听陈天元回忆着说道:“义父一带她回来,当场便将她收为弟子,还定下了永不许下山的规矩。我和她年纪相仿,最是谈得来,她有什么都和我说,要什么也和我说,每次见到她我的心就会忍不住欢喜。”
“当时我和师父都叫她青儿,她很聪明,不过我总是觉得她一点都不快乐,一天逗她开心,可是她总是一惊一乍,我的心随之跳动,一点也不能了解她小脑袋里的想法。不过她对师父倒是一直言听计从,半点也不违逆。”
陈天元叹了口气,似乎在嘲笑当年自己的愚痴,她继续说道:“青儿,渐渐的长大,出落得比仙女还漂亮,我心里暗暗的恋慕,可是我每每要表白,她总是一惊一乍的好不当回事。甚至还说:‘你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你!’”
“可是她喜怒难测,刚才还是欢天喜地,天真无邪,下一刻,便跑到树林里抓住鸟儿拔光羽毛,或者抓住兔子,活活的掐死。后来我才明白她是想起了她的父母亲,也想起了杀她父母的仇人,就去那树林里那些无辜的小动物出气。”
云海静静的听着,火光一亮一亮的,夜色深沉,星河暗转,夜有些发冷,云海又去摸些柴禾把火烧的旺旺的,抬眼眺望,只见远处青山模糊不清,只能看见淡淡的影子,火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陈天元沉浸在过去,静静的说着:“她的心里总是充满了怨恨,师父开始时还教她武功,后来便不教了,大概是看出她心里忘不了仇恨,担心一旦教了她武功便无法收拾,因为青儿悟性实在太高,我自认也算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可是和她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师父教的武功她一学就会。做得似模似样,可是师父很不高兴。”
“后来师父传我武功的时候不许她看,我心中不忍,也是太喜欢她,师父教什么,便一股脑儿的都交给她。那些日子她和我特别的亲密。时光飞快,俗话说道:‘山间一日,世上千年’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是江湖确实平静了很多。”
“有一天,师父悄悄地和我说,他要下山去诛杀魔教的一批余孽。要我好好的照顾青儿,并吩咐我不要让青儿知道,我对师父向来尊敬,不管青儿怎么套问我都不说。”
“最后,青儿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定是又找到我的那些叔叔们,前去杀他们呢?这一下我可怔住了,没想到她竟猜猜了个准,我立时目瞪口呆。”
“青儿冷冷的笑道:‘师父也不是好人!’然后便不知躲到哪里去哭,师父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最后回来时我看他垂头丧气的,想必没有杀成。”
“我一问,果不其然,师父说道:‘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走,我和几个江湖上的朋友追了几个月都没有追上。这件事当时我们都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青儿通风报信的,只是她用什么办法我一直都没有搞明白!”
云海说道:“也许是魔教怕正道追杀,随时转移位置呢?”陈天元摇头道:“不是的,后来我听师父说,他把这件事告诉青儿,发现她的表情很古怪,青儿本就聪明。师父说的话是不会错的!想必是师父在追踪过程发现了什么!”
云海笑道:“那看来,我娘倒是厉害得很啊。”陈天元说道:“岂止是厉害,当今武林里最厉害的就是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只是十七八岁的女姑娘,心里总是有些爱情的渴望,青儿的想法特别奇特,我随和她耳鬓厮磨,但是也猜不出她的心意。我一直以为她在山上,没有见过别的少年男子,我和她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夫妻。”
云海笑道:“难道她竟看不上义父吗?”陈天元叹道:“现在想来,其实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向她那样的女孩子,倾慕的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别人的小徒弟呢?”
云海笑道:“小徒弟?想当年天机老祖纵横天下,罕逢敌手,名声拨于天下,义父身为他的弟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您呢?”
陈天元点头道:“当年确实有不少名家子弟羡慕我,可是如今是我羡慕人家啊。”云海心中暗叹:“当年的青衣少年,今日两鬓斑白,身体残疾。何等的悲哀!何等的残酷。”
陈天元捡用手中的树枝拨弄火中的柴禾,火势更旺。暗夜中除了陈天元的说话,便是动物的哀鸣声。许久他才说道:“当年有些事,到如今我都还想不通!”
云海说道:“有什么事情你想不通?”陈天元摇头说道:“不提了,有些事,不应该我和你说!以后你再见到你娘亲的时候问她!”云海心头很是纳闷,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么义父会对当年的事情那么在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过我母亲。
陈天元叹道:“后来你娘为了报仇,,毒害你父亲,就是我师父。当年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师父中毒之后,聚集最后的真气,一掌把她打伤之后,就逃走了,当时我就在门外,师父中毒很深,我把他带到,出来就扑到我的身上,要我带他逃走。”
我把他带到天目山的一个山洞。他用尽毕生的功力,把毒暂时压住,叫我立刻去把你带走,我回到天目山顶的时候,青儿正在到处追杀我们,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偷练师父的玄罡太阴真气,而且成就非同小可。所幸我去抱你的时候没有遇上她,不然我的小命就没有了!”
“我抱了你之后,立即逃回山洞,师父就叫带他到天机宝库中去,并要我好好的将抚养长大。他便自行封入宝库。只留下了天机玉诀和天机宝图!”
云海奇道:“那义父的眼睛又是怎么瞎的!”陈天元叹道:“那是后来的事情了!这件事我也不想提了!”云海心头还有许多的谜没有解开,但是他知道,有些秘密,陈天元不想说,也不会说的,他能让自己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已经很了不起了。
云海撕下烤的焦黄的肥肉放入嘴中,可是一向香美的烤肉此刻却是感觉淡而无味,如同爵蜡。云海把陈天元扶到马车上,自己就在火边躺下,举目望着天空闪烁的星星,就如同一片翡翠上镶嵌的黄宝石,晶莹明亮,忽然间云海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潇洒和自在了。
人知道的事情愈多,烦恼就会越多!
如果有机会重来云海定不会去追究那么多的事情,人还是一身轻松的好,云海看着天空,脑中不禁浮出了梅绛瑛的影子,心想:“我想那么多干什么?江湖!亲人!朋友!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牵绊,我只要阿瑛就可以了!”
人总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满足,等有一天处处碰壁,抑或伤痕累累的时候,才知道其实在努力的去追求,到头来一无是处,其实在云海的心里对他的娘亲半点恨意都没有,他也想如果当年自己被她抚养长大,那么自己的人生又会是怎么样呢?这个问题只怕世间上最聪明的人也无法回答,但是不论怎么回答都没关系,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一直会有至亲之人的陪伴。
其实人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做后悔的事情,人生很短暂,后悔不能回头。云海看着明灭的灯火,心中思潮起伏,辗转难眠,同样的爱恨纠缠,想起陈墨雪说过,慕容青霜曾经很爱那个男人,那人就是我的父亲天机老祖,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有我。但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母亲和父亲为什么反目成仇,互相伤害。
云海心里愁肠欲断,心境模糊。想到后来脑中一片混沌,便沉沉的睡去。
人还是不要想得太多,最好就是凭着良心,不想就去做!
想得太多,反而太多的顾忌,太多的牵绊。最后瞻前顾后,一事无成百不堪。
汉口,凤舞和金丰逸在黑暗之中只见几十个手持火把的天魔宗弟子追来,金丰逸冷笑的看着说道:“你们这些贼子平日里干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之事,今天大爷要好好的教训你们!”凤舞之他心意,两人站在房顶,等魔教众恶近前,金丰逸和凤舞二人将屋顶上的瓦片对准魔教的教众砸去,黑夜只见,两人捏碎瓦片如雨点一般从四面八方,想持着火把的教众砸去,两人武功和内力均是高强之辈,一时间人仰马翻,当然如果有马的话。只见魔教众人乱作一团,每一个人都被瓦片砸得皮青脸肿苦不堪言。远远的只见朱雀和另一个魔教大人物也追来,二人再也不敢胡闹,趁魔教之人找不着北的时候,远远的逃逸,到了安全之地,两人相拥在一起,乐得开怀大笑。
金丰逸和她肌肤相亲,隐藏的**忽的燃起来,凤舞也觉得金丰逸变得有些异样。黑暗中这种神秘亲热更加刺激,金丰逸和她拥着,只觉她丰满的胸膛贴在自己的身上,很是熨贴,很是柔软舒畅。
凤舞放开他,缓缓地坐在草地上,两人刚从虎口脱离,均是喜悦无限,凤舞轻声道:“你的伤口还痛不痛!”金丰逸往背上一摸,只见手上一片粘湿,想来是刚才运力过度,被(夺命青丝),划破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黑暗之中凤舞也看不见,金丰逸把手在衣服上一擦,说道:“不痛了,一点儿都不痛了!”
金丰逸笑道:“真是痛快,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好好教训了一下这些魔教的妖人。”凤舞道:“可是我担心她们会认出我来,也会认出你来,倒是候宗主派人来追杀,我们就麻烦了!”
金丰逸笑道:“我到是一点都不害怕,慕容青霜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没有三头六臂,还不是一个人,我就不信了他,他还能把我给吃了!”
凤舞叹道:“你知道吗?我就是担心你有一天被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给害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像刚才你就是运气好,才能从鬼门关逃出来!”她扑在金丰逸的怀中,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怕你出事,我害怕失去你!”
金丰逸哈哈笑道:“你放心吧,我是天神降世,阎王不敢收我,那些妖魔鬼怪更害不死我。他妈的我爷我是跟他们耗上了。”凤舞道:“你准备怎么做?”金丰逸笑道:“我要和他们打游击战!我要让他们没法进行她们的阴谋!”
凤舞说道:“这样太冒险啦!这次有朱雀坐镇,我们根本不敢接近!”金丰逸笑道:“要是我们能改投换面就好了!”凤舞笑道:“你说的是易容术吧?”金丰逸大喜道:“你会吗?”凤舞笑道:“我是会的,可是我才不跟着你胡闹呢?”
金丰逸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均感一阵**蚀骨,情迷心醉,凤舞恶狠狠地说道:“你想干什么?”云海笑道:“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履行我的诺言吧了!”
凤舞想起客栈,金丰逸说道:“我想要你,你等我回来!”之话,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害怕,眼前这个男人是第一个让她倾心的男子,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可是事到临头又觉得很是害怕,她于男女之事所知甚少,一知半解,又是期待,又是迷茫。
金丰逸压在她丰满动人的身体上,心头一阵迷糊,两人呼吸相闻,只觉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魂摇魄荡,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她身上到处的抚摸起来。隔着衣衫亦能感觉到她的肌肤丰腴而又富有弹性,凤舞未经人事,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过,只觉一道电流从身上闪过,挤迫着她绷紧的神经,阵阵**蚀骨的曼妙感觉充满全身。
金丰逸的五指在她坚挺结实丰满的酥胸上划过的时候,她只觉一种从未感觉到的奇妙感觉让她颤抖起来,大惊失色。目眩神迷意夺神摇,恨不得与他合为一体。
金丰逸感觉到她也动了春情,双头探进她是我衣衫里,使劲的揉着她的酥胸,凤舞惊叫一声,大大的喘息,伸手按住,金丰逸的手,说道:“不行,我害怕!”
金丰逸低头吻着她的唇,热烈的吸吮着,双手重新探进,无所不至的刺激她的春情,凤舞只觉魂飞天外,笑吟吟的看着金丰逸,红霞飞舞,娇媚难言,小嘴里发出一声声低低的欢愉的呻吟。
金丰逸停在耳中麻痒之极,柔腻入骨,凤舞愈来愈难以矜持,后半夜,淡月星辉之下,只见凤舞春情荡漾,眉间眼角,**如火。
金丰逸将之拥入怀中,解开她的衣裳,使劲扯掉,下一刻,凤舞雪白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凤舞羞涩害怕,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他,金丰逸脱掉自己的衣裳,两人相拥在一起,晚风吹来,美妙的**在微微的颤抖,又似乎是**难禁,春情泛滥。
金丰逸很快和他看起,淡月疏星之下还微微的可以看见他背上还在流着血。凤舞一时情动,深处酥臂,将金丰逸狠狠的抱住,金丰逸热血冲顶,猛然把她压在下面,凤舞只觉觉某处撕裂了一般,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斗转星移,清风明月,两条**相互纠缠,抵死缠绵!
此间夏日的风也似乎变的温柔甜美起来,轻轻的吹拂着两具动人的**!
翌日清晨,金丰逸和凤舞在摊子上买了胶水和面粉等易容之物,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凤舞大展手脚,片晌便将金丰逸来了一个大变身,保证连金丰逸的亲爹亲娘见了也认不出来。金丰逸把红缨枪的枪头取下藏在包袱里,金丰逸变成了一个独角商人,凤舞也大是改装,变成了一个有眼一块红疤,长得甚丑的女子。然后笑道:“你们男人以貌取人,若是我变成这样你一点不会要我了!”
金丰逸嘿嘿笑道:“可是你并不是这样啊?你比前朝的杨玉环还美,比南唐国主李煜的花蕊夫人还要娇媚。”凤舞不悦道:“杨玉环,花蕊夫人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两个可怜命薄的女子罢了!”
金丰逸笑道:“娘子说的是,我错了!”凤舞喜道:“那就原谅你了!”初承雨露,凤舞容光焕发,娇艳之极。只是她来一个大变身,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此时天色尚早,两人早就到了江边,租了商船,逆流而上,汉口离当时的洞庭湖并不算远,两人在船上悠哉游哉,好不快活。船航行在黄州和鄂州之间,只要在往上行走便到岳州,离洞庭君山就更是不远了。两人逆水而上,不到半个时辰,只见前面有条大船,横卧在江面上,如一条卧龙,很是气派,船舷边上百人不停的将大船逆水而滑,不过此处水流很急,船行甚慢,金丰逸抬头一看,只见船上大旗上标的是(慕容)红黑二字。
凤舞道:“前面是江南慕容世家的船,好气派啊!”金丰逸道:“慕容世家也是正道名门,我们还是少惹为妙!”凤舞笑道:“你倒是一个正派的卫道士啊,别忘了你自己也是魔教的人呢!”金丰逸脸色大变,说道:“谁说我是魔教的人,我师父经营数载就是要把倾城派带向正途,可是还是在劫难逃,被天魔宗一朝覆灭,我与魔教苦大仇深,不灭掉慕容青霜我金丰逸誓不为人!”
凤舞叹道:“什么正与邪、什么魔与道,谁能分得清楚,正道的人就该杀人如麻,魔教的人杀人就该死吗,你呀太死心眼了,真小人好防,伪君子难躲。”
金丰逸嘿嘿道:“我不管,反正天魔宗灭了倾城派我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只要与天魔宗为敌就是我的朋友。”
浩浩汤汤的江水滚滚东流,气象万千水面宽逾百丈,水流随即,却毫无急迫之感。金丰逸看着慕容家的大船,说道:“想必慕容世家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想想武林已经多年没有如此之盛事了。这次武林大会而且将会成为正魔两道的大决战之开始,想想都令人兴奋。到时候高手云集,天下武林聚集在这里,魔教覆灭不远了!”
凤舞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慕容青霜十年经营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别人给看穿的,况且到时候它必定会来参加武林大会,只怕她一出现正道再好的布置也将堤防溃决,而正道只怕也难逃此劫,除非有奇迹出现。”
凤舞伸指一算,说道:“哎呀,我说慕容家怎么这么急,原来离武林大会只有两个多月了,你看这江面上来往的船只所载的大多数都是武林人士!”
金丰逸抬头一看,果然船上的人大多数都是配有兵刃,面色凝重,金丰逸笑道:“不知道魔教的那些妖魔鬼怪到哪里去了!”凤舞看看了看后面,说道:“你看,南宫家的船只,呼,江南四大家族来了两家了,只剩下上官和欧阳了。”
凤舞笑道:“你知道,慕容家有一位冰霜美人吗?”金丰逸冷笑道:“我不熟!”凤舞笑道:“别生气,你不熟我告诉你?”金丰逸一听立时来了兴趣,笑嘻嘻的道:“你说!”
凤舞骂道:“贱骨头!”金丰逸嘿嘿的笑着,用饱含侵犯的目光盯着她的胸,凤舞脸色一红,转过头,说道:”我是和你说正经的。”金丰逸笑道:“我也是正经的!”
凤舞说道:“你再这么不尊重人家,人家以后不理了!”金丰逸闻言脸色立时一端,彬彬有礼的作了一个揖,说道:“娘子,小生这厢有礼,请娘子给小生介绍一下慕容家的大小姐,可否!”
凤舞见他万分滑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看在你这么乖得分儿上,我就和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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