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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处当晚又开会，最后散开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李子铭打着呵欠出来，“要是再不给我涨工资，我回头就辞职。”
孔萱回头笑了一声，“你辞啊，你一走我就让小王上位。”
“姐，不带你这样的。”
“行了吧，能找到工作你就谢天谢地吧。”周正国走出来，也困得眼睛疼。
孔萱歪在白朔身上，“好了好了，去找你们的D盘陪你们，我困得要命。”
白朔非常不厚道也跟着孔萱笑了，结果引来一群真·单身狗的集体鄙视。D盘......她也真能说。
孔萱哼了一声，和白朔一起走了。
李子铭看着周正国，“我就知道不该让萱姐谈什么恋爱，瞧着嘚瑟的，还有白公子，看着是个厚道人，怎么也是个坑啊！”
“你高看孔萱那两口子。”周正国说，想白朔在特战队多年，杀人杀的手软，前段时间把宋家的纨绔子弟给折腾废了，这要是个老好人，他自戳双目。
孔萱没洗澡，直接趴在床上，白朔去了客房，毕竟还要工作。
第二日凌晨六点，燕山。
孔萱摘了墨镜，“老二，各处通知到了没有？”
“萱姐放心，到了，我刚刚派人围了燕山。”
今天来燕山的人，除了李子铭，其他都不是人，孔萱总要以防万一。
“今天之后，鬼界恐怕要溢出来了。”孔萱对旁边的黑无常说道。
黑无常半晌之后才回答，“神女放心，魂魄当属鬼界，不过他们被魔气沾染，要在忘川河中受些苦楚。”
“嗯，女帝什么时候过来？”
“八点。”
“什么时候招魂？”
“午时三刻。”
“为什么？”
“阳气最盛。”
孔萱简直无奈，“大常啊，你能不能一句话给我说清楚，不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累死了！”
“多了聒噪。”
孔萱戴上墨镜翻了个白眼，“盯着点，我去周围看看。”
她今天不能布置结界，只能到处查看不能出纰漏。
身为天道正神，孔萱的结界会毁坏离开肉身的魂魄。
此时，白朔和周正国在看着微博，办公室里都是精通计算机的人。
“都记着啊，保密条例千万不能忘，事关重大！”周正国板着脸教训昨天刚刚从帝都各个警局调过来的小警察，保密是一定的，回头还得一人灌杯水，省的说出去。
他们今天专业压制舆论，以免外面黑的跟几十年前伦敦大雾一样的雾霾引起民众的恐慌。
白朔看着窗外泛着青色的雾，面色更加凝重，他想起六界全书对三千年前那一仗的描述。
血流飘杵，暗无天日。
现在虽没有血流成河，这雾也是孔萱使出来的障眼法。
他脑海中却浮现出那样的景象，谁知事情会到哪一步。
“白朔，”周正国走过来，递给他杯茶，“缓一缓，不会有事的。”
“周处以前还遇到过什么样的危险？”
周正国也端着茶杯，想了想说，“六年前，帝都广场有一个妖怪和一个鬼魂打架，都是极厉害的大妖，地方又危险。”
他顿了一下，“当时过去的是老大，结果从来没受过伤的一组长给人打伤了，被孔萱嘲笑了几遍，当时我觉得已经够严重了，当时压制舆论费时费力，又死伤不少平民，随后几年里，西南，西北，还有东北，各地的死伤事情搅和在一起，层出不穷，直到去年冬天，由毒品案牵扯到魔界，更大的危机浮出水面，一开始我也担心，不过后来想想，事已至此，我们凡人只有努力应对的命运，也就这样了。”
周正国拍拍他的肩膀，“估计你不大习惯，这和你以前的工作不一样。”
“最近习惯了。”白朔也没办法，不习惯用得习惯，尤其是和孔萱深恶痛绝的相繇谈话之后。
他总觉得相繇莫名其妙，说出来的话有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神神叨叨的。白朔都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主子死了，所以脑子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