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凡，你在哪？”
一个女声叫唤，传到何一凡的耳边。
他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于晓玲。
她是高二年级的级花，长得很漂亮，是叶齐的女朋友。
何一凡一直很喜欢他们这对小情侣。
她走到他前面，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何一凡撑着背后的墙壁站起身来，默然的看着她。
他想起了叶齐，那个为了救自己，死在寝室走廊的叶齐……
“叶齐呢！”她直直的问了我一句。
“他……”何一凡语塞了。
“他不是去找你了吗！他人呢！”于晓玲对他咆哮了一声。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去，纷纷要求她压低音量。
何一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别过脸，心里愧疚不已。
他始终想不明白，叶齐既然已经安全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救自己？
于晓玲看他不说话，彻底怒了，走上前拉扯住我的衣服，哭喊道：“你说啊，他人呢！他不是去救你了吗？他人呢！他人呢？他人呢……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于晓玲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一双拳头捶打着何一凡，泣不成声。
何一凡依旧一声不吭，眨了下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顺着脸颊，落到了地上。
围观的人，表情不一，有人好奇，有人伤心，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无动于衷……
何一凡扫过他们的脸，忽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人，一群动物。
他抱住了于晓玲的双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哭的久了，她也就累了。
哭了许久，她抽泣着问：“一凡，你实话告诉我，叶齐是不是被丧尸给咬死了！”
她那双硕大的双眸中，充满了期望。
他知道，她不想知道真实而残酷的答案。
“我没看到。”何一凡咬牙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有看到叶齐被丧尸咬死。
何一凡逃跑的时候，他还在顽强的和丧尸反抗。
也不知道，他赢了没有。
一回想起这事，何一凡就懊悔不已。
他真怪自己当时听了他的话！他不应该就这么跑了，他应该留下！
于晓玲眼神中光芒闪烁，看了他半天，问：“那这么说，他有可能还没死？”
何一凡不知道，只能说：“嗯，有可能。”
于晓玲抹了把眼泪，“对，叶齐怎么可能死呢！他这么强壮的人，怎么可以死了呢！”
“我也相信，他没有死。”何一凡只能这么对她说，他怕说其他的，她会再哭，他不忍看到她这么伤心。
食堂很大，但现在却挤着几百人，霎时就显得小了许多。
大家都困了，累了，互相依靠着……
就这样，在安静的恐慌里面，一个晚上悄然而过。
第二天，清晨。
何一凡迷迷糊糊从睡梦当中醒来，看到于晓玲靠着他的肩膀睡的正香，眼角依旧泛着泪。
他感觉到清晨的阳光透过光亮的玻璃，照射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