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方总和你谈了这么久了，你竟然死抱着27个亿就是不松口了，你这个工程到底是真想出手还是想以此大赚一把啊？”方辰开门见山地道。
“方董，我要是想大赚一把，那我就不出手这个工程了。我是被银行给逼得没办法了，才不得不出手这个工程的。”
“27亿的价格太高，我们不能接受。”
王瑞用鼻子连吸了几口气，道：“方董，27亿的价格是最低了，再低我就是卖了这个工程也是无济于事。这个工程虽然还没有开发，但我购买地皮就花费了22亿，加上跑各种开发手续和前期的各种投入，已经投资了37个亿了。那一天方总主动和我谈这件事，我都没敢说37亿，我直接就说是36亿。现在又降到了27亿，已经是最低的了。”说到这里，王瑞突然哽咽着哭了起来，竟然说不下去了。
方辰和方晓都是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王瑞竟然会不顾体面地当场哭了起来。
王瑞越哭越是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道：“方董，实不相瞒，我从各家银行的贷款本息加起来有26.9亿元，我还借了高利贷，高利贷的本息合计就高达400多万。另外我还和别人借了五百万，五百万只是本金，还没有算利息。这加起来就是27亿。如果再低了，我就是卖了这个工程也是无济于事了。呜呜。”这厮说到最后，竟然不再哽咽，而是呜呜地痛哭起来。
方辰道：“你哭什么哭？你让我们在这里听你哭吗？”
王瑞不敢哭了，但由于伤心过度，眼泪还是在哗哗地流。
“你除了银行贷款和借的高利贷，还向别人借了五百万，要是加上利息，那27亿也不够啊？”
“这五百万我是向我的弟弟王乐借的，他答应我，让我只还本金，利息他不要了。”
“王乐？你说的是荣信装修公司的老总王乐？”
“是的，就是他，他是我的堂弟。”
“王瑞，你叔王恺在位的时候，你可是很风光啊，嚣张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混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积攒下点积蓄？”
“我积攒了不少积蓄，可我的积蓄都投进这个工程了。除了购买地皮的22个亿，其余的钱，都是我个人的。”
方辰听了不禁吃了一惊，道：“你竟然积攒了十多亿的积蓄？”
“是的，可现在都赔进去了。我也不想出售这个工程，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是城市建设规划局的黄局长帮忙，这个工程也早就被法院给查封了。但法院和银行只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在这一个月内无法自行出售这个工程，那么法院就会立即查封，然后公开拍卖这个工程。那样的话，价格肯定会比27亿要高的多。”
方辰淡然一笑，道：“要是通过法院拍卖的话，即使拍卖的价格再高，你也得不到一分钱。”
“是的，这就是我急于出售的原因。方董，咱们也算认识了，我混到这一步，都是我咎由自取，你就当可怜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