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几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帮我补习数学。”玲暖把白羽繁拉到楼角处，斜斜低倚在灰白的墙壁上尴尬地说。
“我们老师刚刚又在课上光明正大地批评我了，简直要气死，一点面子也不给我，还说我严重拉低班上平均分！”
白羽繁看着玲暖在他面前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老师拖出来骂一顿。
“所以你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旁边楼梯上上下下有几个人，都看了他们几眼，白羽繁摸摸鼻子假装没看到。
反正他们是在聊学习。
“是啊，中午我们去图书馆吧，我一定要超过我同桌！”玲暖把拳头握得紧紧的，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那也不见得你会认真学习。”
……
刚下课，白羽繁就背好书包下了楼。
学校图书馆在一栋实验楼的旁边，门前旁边都是一大片绿荫，几棵庞大的树排成一排，树下散落着摆了几个长石凳，因为很少有人来和学校很少派人打理，所以图书馆外面有点杂草丛生。
图书馆里面常年有一点点发霉的味道，两个大水池上面飘着几片灰绿的荷叶。
白羽繁到了图书馆门口才拿出手机，给玲暖发了短信。
“直接进来，我在中间那个课室。”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就走了进去，找到中间那个课室，推开了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了铁锈摩擦的吱吱声。
白羽繁直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对这种声音过敏。
玲暖坐在中间那个大桌子的旁边，粉色的书包放在木长椅上，桌子上铺着一张满是红色笔迹的试卷，右手扶着脸腮，薄薄的嘴唇要着手上的圆珠红笔，手机被她放在试卷旁边的桌面上。
他好像还看到了几个他们班的女生，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安安静静地自习。
玲暖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赎一样，马上把书包放在另外一边挪出位置让他坐。
他也轻轻地收着脚步走到她旁边，把身上背着的书包解下放在旁边。
“你怎么才来啊？”
玲暖压低了声音对着刚坐下的白羽繁抱怨，就马上把她面前的试卷推到了他的面前。
“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积极。”白羽繁笑了一下对她说。
“废话，本小姐说一不二，说学习绝不食言！”
玲暖靠他有点近，她长发的味道有着淡淡的清香。
“快点教我，弄懂这道题我还要出去吃饭。”
他看了一下试卷，上面的红色笔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过程。
因为这里是图书馆，刚刚他们说的话声音不大但还是有些人看了他们几眼。
白羽繁在一旁的草稿字写下几个字。
“你怎么写了那么多过程，比我的还麻烦。”
“老师在黑板上写了我就抄进去洛。”
“所以你明白吗？”
白羽繁一字一字地写在她面前。
“不明白。”
玲暖写完这三个字就盯着他傻傻地看，睁圆了眼睛显得很无辜，还咬了一下粉红的嘴唇。
她绝对是故意的。
……
白羽繁讲了好几遍的推理过程给她，玲暖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呆呆地像个木鱼。
每次这个时候看着她总是有一种成就感。
一个男生在他们后面做了很久。
直到后面那个人收好东西背上书包走到他们旁边点了一下白羽繁面前的桌子，他们两个才看到他。
面前这个男生偷偷地笑着对着白羽繁，一脸的意味深长，然后转身背着比他自己身体还大的书包走了出去。
他在怀疑那个书包有没有十斤。
“刚刚那个好像是你同桌。”
玲暖看着他走了出去，靠近了一点白羽繁低低地说。
“我知道。”
“他刚刚那个笑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什么。”
白羽繁把那个笑又琢磨了几下，看样子下午又会被他同桌阴阳怪气地含沙射影了。
他把试卷翻了个面，拿起了红色圆珠笔递给玲暖，示意让她自己做。
“没什么误会。”
白羽繁轻轻地说，他现在好像已经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或者奇怪的暗示了。
玲暖愣愣地点了一下头，悄悄地撇眼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给她讲题的这个男孩子。
……
“刚刚在图书馆好压抑啊！也不给大声说话。”
讲完试卷后他们就出来了，花了几十分钟白羽繁才给她讲了几道题，才勉勉强强给她讲明白了。
他现在终于能做到直视她的眼睛了。
中午的太阳很烈，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明天是六一也是周六，白羽繁想着明天早上可不可以不去班上自习了。
“中午一起出去吃吧，反正现在食堂也没饭了。”
玲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蹦蹦跳跳地跑到白羽繁面前，一脸坏笑着，完全没有耽误他去学校食堂吃饭的愧疚，“你可不能饿着了。”
白羽繁无奈地吐了一口气，默默地跟在前面跑着的玲暖后面，正午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他们身上，这时候的校园校道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
学校门口有几家快餐店，现在快一点了他们也只能将就着吃个快餐了。
“哟，你们一起出来了。”
没想到又碰到了刚刚才在图书馆遇到的人，白羽繁的同桌邓金建，手上拿着打包的饭盒和一个红色塑料袋。
他看样子是要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
“你不回宿舍了啊？”
邓金建迎着他们两个的面走了过来，对着白羽繁好奇的问。
还瞄了一眼站在白羽繁旁边等着他的玲暖。
“应该不回了，没什么时间回。”
“哦。”
邓金建听到白羽繁的回复就走了，眼神怪怪的看了他几眼。
挤眉弄眼的真奇怪。
“你看你同桌都出来的比你频繁，我都见过他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