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是死者身后财产,断案后是要返还给家属的,警方能不破坏就不去破坏,尽量保证物品完好无缺。
如果实在弄不出来,就只能将油箱切开了,但是夜已深,这会儿联系家属一方不太妥当,起码要等到明天上午,征求了家属意见之后行事。
苗青打了个哆嗦,“死者妻子是个泼妇,对我们警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我们没用,这么长时间还没法破案,上次我多说了一句,差点给我一耳光……”
苗青说起来也是满腹委屈,警察和医生一样,职业本来就是为人服务的,却吃力不讨好。
人已经去世了,家属痛苦,是情理之中,你把这种痛苦强加在警方身上,就显得无理了。
但是,社会上就是有很多这种人的存在。
没道理跟他们讲。
越讲越讲不清。
“那就过去看看再说,能不惊动家属尽量不要惊动。”厉阮端着点心盒子起身,边吃边走。
容域眸子一闪,接了一杯温水跟上去。
苗青感动不已,果然是她的厉姐,够仗义!
说要帮忙,一点架子都不拿。
三人到了洗车店,穿着工作装的男人接待的他们,他脸上黑不溜秋的全是油污,头发偏长,油腻腻乱糟糟的,像是头上顶了一只鸟窝,满眼的红血丝,胡子拉碴的,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他带他们来到存放油箱的地方,“里面半箱油我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