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和陆母闻言面色大变。
房间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店老板提心吊胆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险些当场就晕死过去。
“何老板,你这景阳山庄是怎么做日常清扫的?房间为什么会出现一条黑色的毒蛇?”
陆父气息一沉,上位者气势尽显,何老板吓得小腿肚发软,他颤着声音解释。
“首长,我们景阳山庄经营这么久,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而且我们会在山庄的每个角落洒些驱蛇和驱虫的药,别说蛇了,就连虫子都少见啊!”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我女儿差点被蛇咬丧命在此,你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想揭过此事?”
陆父气场慑人,眸光锐利。
“在下绝无此意!只要首长不嫌弃,在下愿意将景阳山庄的股份让出三成作为弥补小姐所受的惊吓。”
一听到三成股份时,陆安荷眼睛里立马露出贪婪的神色。
陆安竹一直用余光暗暗观察着陆安荷,见此情景,陆安竹嘴角冷笑。
就陆安荷这副骨子里贪得无厌的样子,哪里是他们陆家的女儿?
“你这是做什么?贿赂我?”
陆父面色沉厉,周身气势显得越发威严冷肃起来。
“在下不敢!”
何老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冷汗直冒,正当自己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时,有人开口。
“爸,景阳山庄开门做生意,绝不会做这种自寻短路的事情,我在山庄内散发的时候看了,山庄里的每个角落的确是放了一些驱蛇和驱虫的药。”
陆安竹语气平静说道,她这副样子完全不像刚才经历一场凶险。
这份沉着冷静,让陆父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陆家三代从军,骨子就没有一个孬种。
陆父见女儿开口求情,便也不再揪着此事不放。
“行了,你先下去吧!叫人把这里收拾了,再给我女儿换间房间。”
何老板如获大赦,他朝陆安竹恭敬地弯腰道谢。
“多谢陆小姐。”
陆安竹微微颔首。
何老板退下后,陆安竹蹲下身体,捡起地上死透的黑蛇。
陆母与陆安荷吓得倒退两步,陆安竹目光淡淡扫过陆安荷,最后看向陆父。
“爸,这种蛇叫短尾蝮,血循毒,在南方地区常见,也是南方伤人最多的毒蛇之一,它出现在这里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陆安竹目光直击陆安荷,陆安荷瞳孔剧烈一缩,手下意识摸向腰间。
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陆父眸光微变,下一秒又恢复如常。
陆安荷惊觉自己失态,赶紧借着抓痒的动作掩饰,故作惊吓道。
“妹妹,你别说得这么吓人了,我们在这儿无怨无仇的,谁会把蛇放到房间来?说不定这蛇平时藏在哪里,今天正好趁人不注意爬进来了。”
陆安竹冷冷一笑,陆安荷这番解释有多牵强,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行了,难得出来玩一次,不必再提了。”
陆父不打算再追究此事,陆安荷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陆安竹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事情在她爸心里已经埋下怀疑的种子。
陆安荷却还傻傻地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过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很顺利,晚上一家人早早用了晚餐就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一家人用了早餐准备返程。
几人都上车后,陆安竹拍了一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