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权的曙光中,两个城市开始重塑筋骨。北平城墙斑驳的弹痕旁,工人们架起梯子修补砖石,而上海码头起重机的轰鸣声里,曾藏匿过无数密信的货箱正装载着建设物资。
明诚脱下笔挺的西装,换上工装加入街道改造,他搬运青砖时,恍惚听见王凯运粮车队的车辙声正与自己的脚步声重合。
崔中石的儿子在复兴门外的小学读书,课本里夹着父亲最后的家书;明台收养的战争孤儿在弄堂口踢毽子,笑声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
这些孩子不会记得父辈们在暗夜中的厮杀,但他们手中崭新的课本、身上干净的衣衫,正是用那些隐秘的牺牲换来的勋章。
梁经纶走进了北方的劳改农场,在春耕时望着翻涌的泥土,突然理解了明楼曾说的
“信仰需要代价”。而远在香港的徐铁英残党仍在做着复辟美梦,他们发出的加密电报,总会在破译后变成废纸——因为谢培东培养的年轻情报员,正守着新一代的电台,延续着守护家国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