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琴觉着自己是受害者,指着章知颜,“就是她,明知道是我身边的婆子经过,故意使坏,打晕了藏进夫君的书房,其心可诛。”
“到底是你害别人还是别人害你,你心里清楚,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收拾趁夜离开,这段日子暂时也别赴宴,没得惹人笑话。”老夫人不想听她们争吵,挥手道:“我要歇息了,如今侯府是知颜掌家,一切按侯府规矩来吧。”
“是,祖母。”章知颜起身行礼,准备告退。
章韵芝、高氏也起身,“孙女/孙媳告退。”
章书琴哭着大喊,“祖母,我冤呐。若是母亲还在掌家,定见不得我受这种屈辱。”
又看着章韵芝道:“你这个蠢的,不帮亲姐妹,倒帮起二房外人来。她们是啥好人,将来分侯府家产还要多分一份呢。”
老夫人蹙眉,神色冷厉,拿起一个茶碗摔在地上,“我还没死呢,你说的什么话?何至于要分家产了?来人,去把侯爷叫来。”
原本后宅纠纷,老夫人是不想惊动儿子的,但这书琴实在太不像样。
不多时,侯爷匆忙赶来,作揖行礼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你养的好女儿,咒我死呢。”老夫人拄着拐杖,拐杖杵着地面,发出“砰砰”响声,“前几日,朱氏求我收留,我想着朱氏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尚在禁足中,又年纪她们母女两年未见,便同意了。哪成想这对夫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至于是什么肮脏事,我说不出口。总之,今夜送书琴夫妻出府去。”
侯爷蹙眉,“母亲教训的事,儿子定然好好管教书琴。”随后看向章书琴,“孽障,一回来就闹事。出去住也罢,省得给我丢脸。”
章书琴再不敢说话,只是怨毒看着章知颜,章知颜嘴角挂着浅笑,并不惧怕,目光与她对接。
是夜,并不平静,尤其北院的声响没有停过,直到章书琴带来的物件、仆妇们统统离开,整个靖安侯府才静下来。
“主子,二小姐还站在外院,说想见见侯夫人,但侯爷不同意,她就哭着走了。临走前,还骂骂咧咧的,言语中不乏提到您,诅咒您。”绿茵给书房的章知颜端茶,消息是前院婆子告诉她的。
“随她去,无能狂怒罢了,这回她在我这儿吃了个瘪,再不敢惹我。”章知颜放下狼毫笔,吹了吹纸上的墨,她静心抄了两页金刚经。
“主子,若是侯夫人禁足解了,又是她当家,奴婢恐怕......”绿茵想起那睚眦必报的朱氏。
“我看还早,只怕她解了禁足,祖母也不放心让她管家。”章知颜笑道:“我会给朱氏安排点事。”
翌日一早,章知颜用完早膳,照例见了侯府庄子、铺子的管事、掌柜,她们出去之后,金管事带着两个低着头的丫头进来。
“奴婢见过主子,主子万福。”三人齐齐行礼。
金管事笑道:“主子,这两位皆是江南来的美人,都是良民身份,若不是家道中落孀居多年,也不会乐意来此。”
“抬起头来我瞧瞧。”
两位美人,一个穿着藕色锦缎外衫,一个穿着碧色缠枝滚金边对襟褙子,身姿娇娆,面容清秀。
“皆是美人。”章知颜夸奖道。
“奴婢精挑细选,也问过是不是自愿,还特意说了以后的退路,她们同意的。”金管事强调了一遍。
“叫什么?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