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天明!!!”
端木蓉银针出手,却见大司命妩媚一笑,血手印轻轻一捏,银针便化为齑粉。
天明握紧非攻,却发现自己双腿不听使唤地发抖。
星魂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幽蓝瞳孔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愉悦:“东皇首领要见你,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雪女突然吹响长笛,刺骨的寒气席卷整个房间。
地面结出厚厚的冰层,墙壁上绽放出无数冰花。
她挡在天明身前,声音冷得掉渣:“想带走他,先过我这关!”
星魂哈哈大笑,双手聚气成刃,蓝紫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狰狞的面容:“就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
大司命舔了舔嘴唇,血手印在周身环绕:“小弟弟,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吃点苦头呢~”
端木蓉将天明护在身后,银针在指间泛着寒光。
墨家弟子们纷纷拔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恐惧。
星魂的气刃越来越近,大司命的血手印已经封死了所有退路。
冰层在星魂脚下寸寸碎裂,雪女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端木蓉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地射出,却被血手印轻松化解。
墨家弟子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的冰晶!
天明看着节节败退的众人,非攻在手中变换着形态,却始终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星魂的笑声越来越近,那幽蓝的气刃几乎要触及雪女的咽喉!!
……
小圣贤庄。
竹林深处,夜风呜咽。
荀子佝偻着背,青竹杖深深插入泥土,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
远处桑海城的火光映在他浑浊的眼底,仿佛燃烧的业火,将这座百年儒门圣地一点点吞噬。
“明日……”
他沙哑低语,声音被风吹散。
海雾弥漫,隐约可见赢子夜玄色的身影立于高台之上,如帝王般俯视着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乱局。
荀子的目光死死锁在那道身影上,胸腔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忌惮、愤怒,甚至……
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叹。
这个年轻人,太像那个人了。
像那个年少在赵国为质,却能一统天下的帝王。
竹杖“咔嚓”一声裂开细纹。
荀子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染上点点猩红。
他望着掌心咳出的鲜血,又看向远处赢子夜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好一个……帝王之剑。”
夜枭啼叫,竹叶纷飞。
老人佝偻的背影渐渐隐入黑暗,只剩一声长叹随风飘散。
……
夜色如墨。
海浪拍打着礁石,噬牙狱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愈发狰狞。
盖聂一行人疾行于海岸线上,距离那扇沉重的狱门已不足二十丈。
突然,一阵刺骨的杀意如潮水般涌来!
盖聂猛地按住木剑,瞳孔骤缩:
“小心!”
“师哥,好久不见。”
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卫庄缓步走出,鲨齿剑拖在地上,划出刺目的火星。
但此刻的他,与往日截然不同——
暗红色的戮魂剑悬浮在他身侧,血煞之气如有实质般在周身缠绕,那双金色的瞳孔中竟泛着诡异的血光!!
高渐离的水寒剑瞬间出鞘,剑锋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卫庄!”
“别急。”
白凤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礁石顶端,指尖把玩着一片羽毛:
“你们的对手可不止一个。”
赤练扭、动着腰肢从阴影中走出,她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通体赤红的小蛇,蛇瞳却泛着从未有过的幽蓝光芒:
“小高,人家可是很想你呢~”
大铁锤怒吼一声,巨锤重重砸向地面:
“少废话!要打就打!”
盖聂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卫庄身上。
他能感觉到,这个曾经在机关城败给他的师弟已经脱胎换骨——
那股血腥暴戾的气息,甚至让他的木剑在鞘中微微震颤。
“小跖,班大师,你们先走。”
盖聂缓缓拔出木剑,声音平静得可怕:
“这里交给我们。”
盗跖的铜板在指尖飞速旋转:
“老盖,你……”
“走!”
盖聂突然厉喝,木剑猛地指向卫庄:
“我们的账,该清了。”
卫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戮魂剑突然血光大盛:
“正合我意。”
两柄剑碰撞的瞬间,恐怖的气浪席卷整个海岸!
盖聂震惊地发现,卫庄的每一剑都带着山岳般的重量!
更可怕的是,那血煞之气竟在侵蚀他的内力!!!
“这是什么功法?”
盖聂闪身避开一道血色剑气,原先站立的地面竟被腐蚀出一个丈许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