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钱呢?”贾张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棒梗也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她:“妈,你不是说今天有大钱进账吗?钱呢?我要买新衣服!”
“钱……钱……”秦淮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婆婆和儿子那充满期待和贪婪的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该怎么说?
说钱被骗了?
说她们家现在不仅一分钱没多,还背上了一千块的巨额债务?
见她这副模样,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钱到底在哪儿!你别告诉我出事了!”
“没了……都……都没了……”秦淮茹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什么?!”
贾张氏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当她从秦淮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后,整个人都炸了。
“你这个败家子!丧门星啊!”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一屁股坐到床上,开始撒泼打滚。
“我的钱啊!我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啊!还有我儿子的抚恤金!全被你这个狐狸精给败光了!我不活了!贾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你娶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哭嚎声,咒骂声,响彻了整个贾家。
棒梗也傻眼了,他不敢相信,前几天母亲还许诺给他买新衣服,转眼间,家里就变成了这样。
他看着撒泼的奶奶和痛哭的母亲,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失望和愤怒。
“没用的东西!”他低声骂了一句,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贾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院里的人被吵得睡不着,纷纷探出头来,听着贾家传出的动静,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钱”、“败家子”之类的词还是隐约能分辨出来。
“这贾家又闹什么幺蛾,”
“还能为啥,八成是秦淮茹又惹她那恶婆婆了。”
“啧啧,这家就没个消停日子。”
人们议论纷纷,对秦淮茹的评价,又在无形中低了几分。
与贾家的愁云惨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大海家。
第二天,他就用猴三孝敬的钱和系统兑换的物资票,给自己家添置了不少新东西。
一张崭新的八仙桌,两把太师椅,还有一个带着玻璃门的书柜。
最显眼的,是他手腕上多了一块崭新的手表。
银白色的表盘,锃亮的表带,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李大海抬起手腕,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走动,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才是生活。
下午,他拎着一小袋白花花的棒子面,溜达到了贾家门口。
屋里的气氛依旧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贾张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秦淮茹双眼红肿,正在缝补棒梗的破袜子,连日常开销都成了问题。
李大海站在门口,一脸关切地探进头:“秦姐,忙着呢?”
秦淮茹一抬头看到他,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