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予和锦恒最终被赵老爷以天价同时拍下。
锦予和锦恒被送进赵老爷在珍珑园所居的院子,被拖动的锦予脚踝上的金铃叮当作响。
屋内,赵老爷正眯着一双浑浊的眼,手指捻着锦予银蓝色的鱼尾,像是在赏玩一件稀罕的玉器。
“听说鲛人泣泪成珠?”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小美人,哭一个给爷瞧瞧?”
锦予紧紧抿着唇,倔强地不肯出声。
赵老爷也不恼,只是从袖中掏出一柄银制的小刀,刀锋薄如蝉翼,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不哭?”他轻笑,“那老爷帮你。”
第一刀,插入了锦予的尾鳍上。
“啊——!”
锦予痛得猛地蜷缩起来,鱼尾剧烈拍打着台面,溅起一片血沫。
院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还有人高喊:“赵老爷好手法!”
锦恒被锁在铁笼里,蛇尾疯狂撞击着笼门,鳞片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放开他!”他嘶吼着,眼里几乎渗出血来,“你们冲我来!你们冲我来——!”
赵老爷侧头看了锦恒一眼,“放心,待会儿就到你了。”
赵老爷慢条斯理地割下第二刀、第三刀……
“哥哥,我好疼!”锦予无助的眼神像利刃插进锦恒的心里。
“你们放开他!有什么冲我来!”锦恒像一只困兽一样困在铁笼里。
锦予的惨叫声渐渐微弱,鱼尾上的鳞片被一片片剜下,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
血珠滴落在白玉盘中,被赵老爷随手蘸了酒,一饮而尽。
“啧,腥。”他皱眉,随即又笑了,“不过鲛人血入药,倒是大补。”
锦恒恨意滔天,眼中布满血丝。
他看见弟弟被按在案上,看见银刀划开他的手腕,看见赵老爷往他身上挥鞭,道道血痕印在他身上,看见那些人围着他,像一群鬣狗分食着猎物。
锦予的惨叫声响了一整夜。
锦恒还看到有人用烧红的铁板烙在锦予的身体上,看到有人逼他饮下毒酒,赵老爷慢悠悠地割他一刀,然后笑看着他流血,看着他痛得浑身颤抖,看着他……渐渐不再挣扎。
锦予终如赵老爷的愿哭了,他看着前方的锦恒流下最后一滴血泪,凝成血珠。
“哥哥…我们…是不是…回不了家了…我好想…爹爹…娘亲…”
“不!阿予!”锦恒在铁笼中剧烈挣扎,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都无法逃出牢笼。
赵老爷大喜,急忙抬碗去接血。
锦恒被放了出来,捆在朱红色的柱子上,冷风将他皮肤冻得发青。
“你弟弟也太不争气了,可惜了,枉费我花这么多钱,才一天就遭不住了。”赵老爷握住鞭子拍了拍锦恒的脸,“你可要争气点,撑得久一些。”
锦恒死死盯着赵老爷,如果目光能成刃,赵老爷早被扎死了。
赵老爷从案上取出一把薄刃短刀,慢慢走近。
他不急,甚至让乐姬弹奏佛乐,说是“净化心念”。
刀尖贴上锦恒的肩膀,狠狠刺入,一片皮肉被划翻开。
锦恒的身子剧烈抽搐,却忍住不发声,不想取悦到赵老爷。
“哑巴了?叫啊!”赵老爷非常不满意,又补了一刀,这次顺着肋骨划了下去,血溅在朱红木柱上,像一朵花。
“哥哥保护不了弟弟,这种人,最没用。”赵老爷蹲下身,在锦恒耳边低语,“你知道他方才死的时候喊了你多少遍吗?一声声‘哥哥’,喊到嗓子都哑了,真是可怜啊。”
锦恒猛然睁大眼,泪与血混成一片,冲天的恨意让他的眼睛变为赤红一片。
“我就算死了,也会拉你一起下地狱!”锦恒满眼怨恨地瞪着赵老爷。
赵老爷气得不停往锦恒身上挥鞭,再在伤口上撒盐,再挥鞭再撒盐,锦恒痛不欲生。
他痛到意识模糊,心却比身更痛,锦予已经死了,他连尸身都不能收回。
赵老爷握刀刺入锦恒的心脏,把还在跳动的心脏挖出来。
“对不起……阿予……是哥哥…没用…带不了你…回家…”
浑身没一块好肉的锦恒终于闭上眼睛,垂下了头。
苏凝被迫看了这么一场惨绝人寰的罪孽,这回已不知怎渡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