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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慌神(1 / 2)

谁知,晟老爷一听说这事,竟然有些慌神。www.Pinwenba.com希乾心下不禁觉得有些讶异。但还是没多想,看着晟老爷开始派人寻找,觉得心里多少放心了不少。

晟老爷一脸的紧张,颤抖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慌张,背过身去,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心里烦躁,慌张。

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不一会就有手下来报告,原来铃儿和老王一起走的,到达了医院二楼的特护病房。晟老爷这才想起他的父亲也在这医院。这些天忙着天齐的事,也该去看看她的父亲的。

听说林宇航到现在还没醒,一直处于晕迷状态。怕是现在也还没醒来,只是铃儿那身体还经得住吗?想一想就揪心,就觉得心疼。

听着手下的汇报,晟老爷点点头,那群训练有素的人就立即站在门外,随时待命。希乾惊讶的看着这一切。

想着父亲虽然拥金无数,但还是中还没没有养这么多的保镖,而且他还听说在许多年前,晟家是混黑道的,晟老爷只身一人打下的天下,不知从前吃了多少苦,从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这么多年以来,早就已经洗白了。这样一来虽然还是与黑道有关系,但终还是利用起来,都培养成商业人才。就像一样一批的人,晟老爷不知养过多少。

要说钱最多的怕是除了雷家就没有家族能够匹敌,但是说道势力,权利。怕是谁也比不上晟老爷了。希乾下意识的看去,晟老爷虽然脸上也留下岁月的痕迹,但是一双精明的眼睛,经常闪过一丝阴冷,让人冷不丁的看上一眼就心寒。

不愧是当年的黑道老大,只是举手投足间竟然还能看到贵族的影子,充满了宫廷味,完全没有其他黑道的痞子味。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那样的引人注目,让人忍不住诚服。

希乾看着这个王者般的人物,虽然他的眉眼天齐继承了大半,但皮肤什么的完全随了他的母亲,温和。不知天齐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完全不像是黑道家庭能培养出来的。

天齐就像是冬日里的花,脆弱中邮透着强韧,让人怎么也不能忽视他的韧劲。他很有毅力的,竟然可以爱铃儿这么多年而不变心。

“好了,铃儿已经找到了。不用在担心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也累坏了。”晟老爷陷入回忆中,等回过神见希乾竟也在愣神,笑着拍拍他的肩。希乾笑笑点头:“好,谢谢您了。”

晟老爷只轻轻的点头,什么都再多说。

“爸,爸。你醒醒,我是铃儿哎……”铃儿跟着老王走进父亲的病房,只见父亲几日不见竟瘦了许多,面色昏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顿时觉得心中一阵绞痛。

颤颤巍巍地抹上他的脸,转头望着王伯:“都是因为擎天?”王伯惊讶与小姐这么快就知道了,终还是轻轻点点头,无奈地看着哭着不成样子的铃儿。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默默的陪着她。

听见铃小姐哭了一会,就突然抬起头来:“擎天,他人呢?”王伯听到她突然问这个,有一瞬的呆愣,随即说道:“少爷他去美国处理事情了。”

听到美国,铃儿有一瞬间的呆愣,继而苦笑,喃喃地说:“他去美国做什么。他还去美国做什么。”

铃儿突然擦擦眼泪,笑着说:“以后别叫他少爷了。公司的近况如何?从明天起,由我正式接手公司。一切大小事都需要我过目。王伯,你得好好教教我才是。”

老王愣愣地看着铃儿,不敢相信玲小姐能这么快就接受现实,而且还提出这么建设性的意见,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来,直说:“好的,你想什么时候来接手都行。”

铃儿思考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讪讪地笑笑:“可能需要个几天的时间休息一阵,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体力更不上的。”

陈伯闻言,露出担忧的表情,这才想起找到铃儿她正在住院,终只是用关切的眼神望着她,什么多余的话都没问。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主子与下人的区别。虽然林家从没有把他当成下人,可是铃小姐终还是不同的,不能过问太多的事。

看着她那异常苍白的脸就让人心疼。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们恨着又爱着,缠缠绵绵,至死方休……

当铃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家时,屋里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十指,一股淡淡的清香漂浮在空气中,点点清香萦绕在鼻间,粲然一笑。然而此时此刻却让铃儿觉得很痛苦,以前每次擎天离家时,他都会点好熏香,因为他知道铃儿不喜欢那种味道,家里许久不住人的味道。

原来,他还记得。可是在他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之后,他还有什么资格这样假惺惺地讨自己的欢心。真是可笑至极。这样的他,是没有资格的。

慢腾腾地走到沙发前,鼻间依旧是那清新的味道,颇有无奈地叹口气,将头深深的埋在两膝间。想着很多的事,那些过往的伤,那段情。不说话,不流泪。

想着儿时父亲常带着他们出去玩,想着他们在雪地里开心的打闹,想着他们的曾经拥有的那些唾手可得幸福时光。那时,父亲总是爱怜的看着他们,拉紧他们的围巾,温和地说:“别着凉了,再玩一会就回去了。”

不知何时泪水就迷了眼,牙齿狠狠地咬在手上,嘴里喃喃地说:“擎天,你怎么就舍得,怎么舍得。那可是我们的父亲,我们的最亲爱的家人。”

黑夜总是能很好地释放那些不堪一击的脆弱,痛苦,彷徨。在黑夜里,我们都是放纵的精灵,放纵我们的情绪,宣泄我们的痛苦,我们在这声色犬马的世界里慢慢的腐烂,死在浮华生活的彩色泡沫中而洋洋自得。

昨晚本就想回来的,可是希乾执意不肯,所以今天才逮着机会回来看一看。这不,一回来,五味杂陈,浮上心头,就赖上这地方怎么也不肯离去了。往日的一切在脑中一幕幕重演,那里,他们曾在这里嬉戏打闹。

那里,铃儿曾生气地将铜片扔进花园,擎天在夜晚打着小手电找到半夜,悄悄地到铃儿的卧室,讨好般地为她带上:“铃儿,乖。别闹。”很疲惫的一夜,回家后的第一个夜晚,独自,带着伤,痛着心。

半夜,窗外的微风轻轻地吹起窗帘,拂过铃儿光洁的小脚。啪啪地打在墙上,微微地隐隐能听见。

突然被一阵开门声惊醒,睡眼惺忪的看着门口,只见她心心念念,又痛恨不已的人就那样风尘仆仆的站在面前,风吹乱的头发就那样桀骜不驯的搭在他的额间,却又平添了一份沧桑的气魄,一种别有味道的感觉。

铃儿愣愣的望着他,丝毫没有反应,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只面无表情地望着,什么也没说,甚至就僵在那里,身子都没有动。

倒是擎天在身心具惫的情况下,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铃儿,顿时被一种巨喜包围,快步上前紧紧的抱着铃儿,感觉到他衣服的冰冷。

铃儿倏然清醒,皱皱眉头,下意识的推开,非常反感这样的触碰。费力的挣开早已肿成桃子似的眼睛,沙哑这嗓子:“别碰我。”

这句话就淹没在擎天突如其来的吻中,铃儿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用力的咬下擎天的唇,擎天吃痛,不悦地放开铃儿,轻轻地捋这她的头发,摸着她浮肿的眼,疼惜地说:“怎么了?怎么哭成这副样子。”

铃儿闻言,冷笑一声,淡漠地推开他,与他拉开一段距离,陌生地看着擎天说:“如果你爱的人将你忘了,你还会不会笑的出来?”擎天的脸上有一瞬的僵硬,放在铃儿腰间的手也松了松。

艰难地说:“铃儿,我……”铃儿见擎天的样子,轻轻地推开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说的是天齐,他将我忘了,所以我很伤心,很痛苦……”

“铃儿”擎天眼中的愧疚很快转为震惊,痛苦,轻唤一声。铃儿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说道;“我有说过我一辈子都会爱你吗?现在的我还真是不稀罕你了,稀罕你的那个铃儿已经死了。”突然拔高了声音;“她死了。”

擎天看着癫狂的铃儿,看着她满脸的痛苦,满脸的泪水,洗刷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从没见过这样的铃儿,不免有些肿愣,只呆呆地望着发狂的铃儿。

许久才再次紧紧地抱着她:“铃儿,铃儿,别折磨自己,我求求你。”擎天眼底深深的痛苦突然暴露在铃儿面前,铃儿轻轻地笑着,拂上擎天的眼,悠悠地说道:“若是以前我定然会很疼惜这样的眼,这样地饱含这痛苦。”

说着轻轻地靠近擎天的耳朵:“是多么的让人心疼。”擎天看着痛苦不已的铃儿还强装笑脸,顿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对不住她。

“铃儿,你听我解释。”擎天让铃儿看着自己,郑重地说道。铃儿一愣,随即冷笑道:“我不管什么理由,我只看得到结果。结果就是公司乱的不成样子。而我们的父亲,现在正躺在医院,生死未卜。我知道的就是这个结果。”

铃儿说道这,突然一阵恨意,上前狠狠地抓着擎天的衣领,凄然地笑着说:“那可是我们的父亲啊,你怎么就舍得……”

“你一定不知道,那次你出走,父亲担心地来回踱步,是他让我去找你回来的。还有那次……这些种种怕你早就忘记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为了你母亲报仇,我从来不恨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去找父亲,你有什么冲我来唉……你放过他哎……”

见擎天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但听到铃儿说道母亲时,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惊讶与她竟然会知道,张了张嘴,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但是铃儿却从这样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原来这是真的,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她母亲报仇。

而我和父亲就是他报复的工具,和最终报复的对象。原来如此,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对自己忽冷忽热,摇摆不定的原因。

什么是为了保护自己,什么控制未央,一切都是欺骗自己的手段。擎天,你真是好狠的心唉……你不竟毁了我们的家,我们的父亲,还毁了我。你曾口中深深爱着的女人,在你的精心安排下,含着笑心甘情愿的喝下那含着毒的蜜语甜言。

铃儿想到这些,突然凄然一笑,对着擎天说:“对了,未央那个大美女在找你?”说完笑着指指不远处的电话,无所谓的耸耸肩,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们只间也没什么好说得了,在他实施了这么多的报复行动之后。擎天望了铃儿一眼,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叹口气,起身给未央打电话。

原来,无论何时他们之间永远都有一个未央,甩不掉,隔着她永远都没有真爱。而现在他们之间又有那么多说不清楚的问题,无论擎天是如何想的,至少铃儿是再也难以接受他了。

谁用微笑假装自己不悲伤……

看着不远处的擎天正在与未央通电话,不知说了什么,竟一脸的怒意。心下冷笑,神情漠然的瞥一眼,也不再好奇,索性就坐起身来,走进浴室,暖暖的水顺着头往下流,仿佛这样可以冲走所有的灰暗,痛苦,那些让人念念不忘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就像现在,自己有多想不要见到他。这样他还能是记忆中的模样,生气的他,委屈的他,可爱的他,都还是那样鲜活的存在记忆中,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他毁了。是的,全毁了。

任凭水流肆意地冲刷在脸上,顺着水流落下,不知是泪水还是那水。只感觉脸上的水渐渐变凉,冰到心里,很疼。

绽放一个凄凉无比的笑容,仿佛这样可以让安慰自己,却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凄然而已。仅此而已。在爱里,我们痛苦,相互折磨,不愿意低头,我们用尽全力的互相撕咬,我们两败俱伤,我们伤痕累累。可是即使是这样,哪怕我们都被伤的鲜血淋淋。

我们都不肯放过对方,不肯放过自己。因为彼此知道如果在这世上连他们都能放下彼此,还有什么样的爱情能不离不弃呢?

铃儿快速洗好,就钻进厨房认真做饭,而擎天却早已不知去向。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不能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忘却所有强迫自己去恨他,却还是忍不住去关心他,或许这是习惯了。

习惯了关心他,习惯目光随着他转,这岂是那么快就能改变的。可即使在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因为习惯,因为爱。

铃儿仰起头来,逼回自己的泪,笑着擦擦落在桌上的泪,继续做饭。不一会,手机突然响了:“希乾,什么事啊?”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吧。”铃儿跑到阳台,看着希乾正朝她挥手。笑着对他招手,指指门口,希乾会意挂断电话就往前走去。

希乾见铃儿穿着围裙,皱皱眉:“在做饭?”铃儿点点头,为他接过外套挂起来说:“有些饿了,一会还要去照顾父亲。”希乾闻言,不可置否挑起眉头。环顾一周,精致的装潢,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主人的品味,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擎天,不免有些惊讶。

小心翼翼地看看铃儿的脸色,却发现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没有什么不同。难道他们还不曾见面?希乾压下心头的疑惑,见铃儿已转身去厨房了。

从没见过铃儿做饭,希乾不免有些好奇,倚在房门旁,看着铃儿虽然不熟练但尤其认真地做饭,自然又多了几分兴致。走上前去,看着铃儿满锅熬得粥,散发这淡淡的肉香味,不竟也觉得有些饿了,瞧着一旁还放着的皮蛋,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小妮子在做皮蛋瘦肉粥哎……

“很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一份。”希乾饶有兴致的看着认真的铃儿,铃儿用手肘顶了顶他,没好气地说:“没有,一边玩去,别站在这碍着我。”希乾见铃儿这么不给面子,缠着她的胳膊,像小孩一样往她肩上蹭。

铃儿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拍掉他的手:“断奶了没有,瞧瞧你的样子。”希乾厚脸皮地望着某人,戏谑道:“就你这幅样子,怕也是没奶的吧。”

“希乾”铃儿突然拔高声音,使出最大的劲喊道:“你给我滚。”却见希乾早已像有先见之明似的捂住了耳朵,气得铃儿直跺脚。真想冲上去把他耳朵拧下来。

刚扑向希乾时,擎天突然间推门而入。一瞬间呆愣,看着两人奇怪的姿势,望着铃儿脸上洋溢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就那样灿烂的笑容,却为了别的男人。

心里忽觉得非常的讽刺,大步走进客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闲散地一坐,翘起二郎腿,拿起刚到的报纸。自家的公司已度过危机,粲然一笑,想要将这好消息告诉铃儿,可看到希乾正在铃儿的身旁,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的笑声的传过来了。

擎天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报纸,烦躁地点起一支烟,淡淡烟味在空气中环绕。铃儿正好端来三份粥,但一闻到烟味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放下碗就往里跑。

希乾奇怪的看着铃儿,担忧的望了一眼,却见擎天虽然有一瞬间停顿,随即还是拿起烟抽起来。希乾愤怒地上前,夺过他的烟就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你。”擎天本就压制这怒火,被希乾这样一折腾,彻底被激怒了,上前狠狠地抓着他的衣领,一双阴翳的眼看着他:“这是我家,何时轮到你来撒野。”

希乾见愤怒的擎天,终还是轻轻地挣开了他的手。因为他想到如今这一切有他的过错在其中,是他和那人联手,为了彼此的目标,达到他们龌龊的目的。

所以此时此刻,看到暴怒的擎天,看着他严重压抑的怒火于对铃儿深深的爱恋,他怯懦了,他恐惧了。他也早已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逃铃儿的欢心,他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早已给了擎天,而自己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即使,擎天那样伤了铃儿的心,但看着铃儿牵强伪装的笑脸,觉得心痛,怜惜她。好想将一切都说清,但是有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比如,她能理解自己为了母亲,而深深的伤害过她的事实吗?

再比如,当他发现自己被那人利用,被他耍时。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是铃儿呢。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们总是渴望能在自己心爱的那人留住一份天真,一份美好,即使我们知道有一天会暴露,会被她不理解,甚至会恨自己,会不理自己。

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能接受她会怨恨地看着自己,那样饱含这仇恨,痛心,失望的眼神,希乾是怎么都接受不了的。

擎天看着突然不语的希乾,虽然觉得惊讶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两人脸上都蒙上一层灰暗,这一点倒是像极了,都像是霜打的茄子。那样的没精神,很奇怪。

铃儿不一会就出来了,只是多了一分疲惫与虚弱,看着两人安静地坐在那,但又感觉的气场不对盘。看看他们的脸色,额,都不太好,仿佛刚才经过了一场大战。

两人见铃儿的脸色不太好,竟都乖乖的不说话。铃儿见状,微微一笑:“过来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好哎……”希乾立刻不客气的上前,笑嘻嘻地说:“瞧瞧我们家铃儿真是心灵手巧。”

擎天闻言,冷哼一声,也上前吃饭。淡漠地看一脸殷情的希乾,幽然地说:“你不知道铃儿她姓林吗?”希乾闻言,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他没想到擎天也这么唉吃醋,有些好笑的看向铃儿。

此时的铃儿也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希乾幸灾乐祸的望着自己,含着汤匙傻笑。

那年的初冬非常的寒冷,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湿的薄雾里。灰蒙蒙的天空,迟迟不见这阳光,让人感到莫名的沮丧,常常走在街上就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但是冬天总是会过去,春天总回来,只是我们的春天回来吗……

但当她看向擎天时,看着那张酷似父亲的脸。突然想起父亲躺在床上灰暗的脸,难以自持,匆忙地低下头,掩下眸子中的痛苦,甚至在也没有勇气直视那张脸。是的,她做不到,做不到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做不到在这里和他言笑晏晏。

希乾觉察到玲儿的异样,状似不经意间瞥向擎天。只见他的脸色一变,阴暗深沉,深邃的眼眸放着射人的光。希乾下意识地索索脖子,嘀咕道:“装什么酷哎……”

擎天一记极具杀伤性的眼神望去,希乾立马乖乖吃饭,低着头时不时用满眼埋怨地望他一眼。

如此一来,这顿饭吃的相当憋屈。三人周围散发这一个叫做诡异的东西。

终还是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希乾快速吃完,就在一旁看看报纸,等待着玲儿。

待玲儿收拾好,两人准备走时。擎天突然拉着玲儿的手,低声说道:“要去哪?我送你。”甚至隐隐带着些乞求。玲儿一愣,轻轻地掰掉她的手,笑得极具魅惑,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去见爸,你去吗?”

擎天脸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满的痛苦,喃喃地说:“这事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我不听什么解释。你要解释去给爸解释。”玲儿愤怒地吼道,几句话说下来,倒是把自己得不行,大口喘气粗气,狠狠的瞪一眼擎天。

拉着希乾扬尘而去,丝毫不顾虑还在原地发愣,品尝深深痛苦的擎天。她可能永不会知道,刚才擎天想告诉她公司已恢复正常,可是他知道即使是这样,铃儿依旧不会原谅他。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他们最亲爱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所以无论现在擎天说什么,只不过是为从前的事做一点点的补偿,而这些都不能从根本上改变问题。所以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让铃儿觉得他假惺惺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在这里装什么。

擎天深深地叹口气,静静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伫立了许久。这段时间忙的忘记了一件大事,上次欺骗自己的那人,是时候让他吃点教训了。经过助理的秘密跟踪,发现那个神秘人竟然和未央从前有过联系,所以擎天现在也实在不能在这个风口浪尖拒绝未央。

这让擎天想起从前未央陷害铃儿的情形,他和天齐联手起来,终还是没能捉住她的把柄,所以在那段时间里擎天一直在未央身边。

这些天齐都知道,他准备告诉铃儿擎天为她做的事,可是擎天这个人,性子比较倔。无论铃儿怎样误会他,天齐怎么劝他,他都执意不肯说,这样,天齐还有什么理由主动去告诉铃儿呢?

后来,天齐才明白像擎天那样的人。是不可能说的,他是那样的好强,那样的需要自尊,又是那样的自卑,需要这样外物来弥补自己不够强大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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