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邪云蹙眉，声音又冷了几分：“好一个问心无愧！……柳芷妍，你私*通北域，夜访西王府别馆，所做之事哪一点问心无愧？”
“臣妾无话可说。”柳芷妍敛下眼，不去看皇帝震怒的俊颜，只低低道，“皇上，臣妾十六岁嫁入宫中，侍奉太后，统领后宫，虽未替皇上生下皇子，却也有所出，臣妾对您一心一意，后宫嫔妃年年添置新人，臣妾乃后宫之主，自当作出表率，不与人争宠，臣妾处处以您为先，不求您专心，只求您用心……臣妾知皇上与烈王情深意重，可为了巩固皇上的江山，臣妾甚至亲自给烈王侧妃赐了送子观音，那送子观音内有乾坤，必定能让烈王侧妃子嗣全无，臣妾如此这般良苦用心，皇上你又清楚几分！？”
皇后说得哽咽，对面的风邪云却是面色铁青，“皇嫂小产与你有关？与那送子观音有关！？”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手掌握拳。
“不然皇上以为烈王侧妃何以会无缘无故小产？难道皇上真信市井传闻，那琉璃因出身青*楼落下病才保不住那一胎？”柳芷妍冷笑，抬眼直视风邪云明显写着厌恶的表情。“送子观音一事太后也是知晓的，皇上如此信赖烈王，那便只有我们女人来出手。”
望着她脸上阴冷的笑，那张倾城的容颜突然显得扭曲而可怖。
“不曾想，你是如此歹毒！”他一步上前，大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力道不大，却也捏的女人生疼。
“对，我是歹毒……”柳芷妍疼得皱起眉，笑容凄凉，反问道，“皇上，难道你就不歹毒吗？”盯住他瞬间阴沉的俊脸，她又是一次冷笑，“呵呵，皇上，你扪心自问，对于芷妍，你可曾有过欺骗！？”
她逼视着皇帝清俊的眼，早已红了眼眶。
见他的脸色有冷了几分，柳芷妍继续说着，说着让自己滴血的事实：“当初可是你告诉我，尉迟羿讨厌我？甚至是厌恶我！？是不是？是不是！？”
她几乎低吼，已然失去了理智。“所以我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厌恶我，以致于后来答应了父亲，最终嫁与你为妻！呵呵……愚蠢，真是太过蠢笨无知了，我竟如此愚蠢的相信了你的话，而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只因你早已中意我，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要得到我！我说的没错吧？皇上……”
柳芷妍痛心疾首地望着皇帝震慑的脸，心如刀割般，令她脚底有些站不稳，她扶着风邪云的手臂，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往事历历在目，年幼时，他们几个皇室儿女从小便相识，柳芷妍灵动美丽，不足十岁便已是京城闻名的美人胚子，豆蔻年华的她对尉迟羿一见倾心，从此非他不嫁，一颗心都牵系在那俊美不凡的少年身上。
然尉迟羿冷心冷目，不曾有过任何表示，柳芷妍好不气馁，直至那一年风邪云告诉她，尉迟羿亲口跟他说过他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