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对……对不起……”
乔任梁眉头一皱，刚才也没怎么听仔细，以为自己听错了，张聪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就走了。
方新生进来道，“戴维斯教授！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戴维斯露出笑容，“亲爱的中国朋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绝对不会推辞。”
无奈方新生根本听不懂英语，而戴维斯的中文也远没有到能和戴维斯无障碍交流的地步。
“戴维斯教授说什么？”
海伦娜道，“教授说可以帮你。”
方新生忙点头，“是这样的，我们刚才按照计划把接触过木市长的人统统筛查了一遍，没想到居然有三百多人疑似感染，确认感染的人数有四十二人之多，能不能请您去一趟福州市传染病医院？”
戴维斯看了看张涵，张涵点头点，戴维斯道，
“我去了恐怕也没用，毕竟我治病是需要依靠药物作为工具的，不能像上帝那样。那边的感染者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涵的哥哥不同，不过我可以派我的学生过去，他们或许可以帮助你们应对这次危机。”
“也好也好。”
戴维斯对皮特和李子天还有卡罗尔叮嘱了几句，指了指方新生，四个人点了点头，海伦娜道，
“走吧院长，教授让我们四个去帮忙。”
“好。”
刚要出门，张涵叮嘱道，“对所有疑似感染者做一套血液生化检查、血清学检测，分子生物学检测，并用确认感染者的体细胞培养分离病毒，可能会用的到。”
“全都做吗？”
戴维斯道，“我们对这种病毒知道的太少了，不要放弃任何一个可以了解它的机会，体细胞培养分离病毒先做两百份，然后给我送到你们的实验室。”
想了想又道，“黛西你回来，做我的助手，那边让海伦娜和皮特还有卡罗尔去就行了。”
方新生一点头带着人走了，张涵把所有关于木白的病例都给了戴维斯，并让乔任梁给他专门腾出来一间安静的办公室仔细研究，李子天做戴维斯的助手，两人从半夜开始就没有出来过，天亮的时候张涵看了眼窗外，鸟儿正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看起来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张涵的神经崩了一整夜还是没有放下，嗓子都被烟给抽哑了。
乔任梁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张涵起身来到戴维斯的办公室，戴维斯双眼红肿布满血丝，坐在一张椅子上，在三台电脑间来回穿梭，这家伙工作起来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要知道他可是以六十七岁的高龄在战斗！
张涵看了眼戴维斯，而戴维斯显然知道张涵来了，却没有打招呼，专心于手头的工作，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敬业的人，专注起来就算一颗炮弹落在面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张涵默默关上房门又出去了，来到方新生办公室，张聪仍然没有睡觉，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方新生敲了敲房门，看着张涵，
“张先生……”
“怎么了？”
方新生的双眼同样布满血丝，看样子也没合过眼，
“我得出去一趟，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您和首长有事可以打我电话，或者直接找韩主任和乔医生，好吗？”
张涵点点头，“没关系，你忙你的去吧。”
“嗯。”
方新生转身刚要走，却被张涵叫住了，“大清早你这么急匆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