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然明明想要快点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却越来越慢，她想要听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季蔚然有些悲凉的笑笑，低着头强迫自己离开。
“季蔚然，谁允许你走了？”厉擎宇皱眉，这女人这个时候怎么这么主动，其他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着急。
“……”季蔚然止住步子，转身看了眼一旁泪眼婆娑的路潇潇，心里一顿。再扭头去看厉擎宇，他的眼睛直直的望向她，彻底无视身边的女人。
这一秒，季蔚然为路潇潇感到悲凉。她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的吧，可是，这男人是何等冷血。
“厉擎宇，她爱你。”季蔚然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句话就好像来不及经过脑子，便从她嘴里冒出来。她想阻止都不行。
厉擎宇显然也是一愣，没想到季蔚然会说这么一句话。半秒之后，他抬脚向她走来。
“那么你呢？”厉擎宇伸手挑起季蔚然的下巴。轻浮的动作，可季蔚然却在他眼里看到了认真。
“什么？”因为那双太过炙热的眼眸，季蔚然的大脑停止运转。
“她爱我，那么你呢？你爱我吗？”厉擎宇用很少有的耐心再问了一遍。季蔚然胸口一滞，下意识的转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知道我的答案。”季蔚然别开头，看着对面仍然站着的路潇潇。她的表情如同在她和厉擎宇订婚的那天看到她一般，眼里带着不甘，还有些怨恨。
这很正常，换做是她，她也会恨一个毁了自己一生幸福的女人。她季蔚然，才是她和厉擎宇之间的第三者。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看着季蔚然躲闪的目光，厉擎宇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又一次，他在自取其辱。
“不爱。”季蔚然将目光从路潇潇身上收回来。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她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厉擎宇肯定是会生气的，可她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他。不爱，就是不爱。
“你爱着谁？顾承希？”厉擎宇收紧了捏着季蔚然下巴的手，看到她一脸痛苦的样子。
厉擎宇，你看，她在你身边只有痛苦。又怎么可能爱上你？你又一次犯贱，真是该死。
厉擎宇突然松开捏着季蔚然下巴的手，转身走向路潇潇。一把拉过她的手臂，越过季蔚然离开。
季蔚然动了动有些酸痛的下巴。这个男人永远不会控制力度。扭头看着他揽住路潇潇的腰上车，之后扬长而去，季蔚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叹了口气，转身也离开了餐厅。季蔚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身上没钱，只好沿着街边游荡。
海风吹过来，在这冬天显得冰冷刺骨。季蔚然抬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低着头继续走。
“季蔚然！”
听到声音，季蔚然回头去看。却发现叫她的人是陌生的，她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今天在许颖的餐厅外，却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