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他的眼睛发出深邃的光亮,“换作我是你,如果让我发现了谋害我全家的仇人,居然是自已的亲戚,必定不会放过他们,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对方付出沉重的代价。
但你又发现,凭你一人之力,很难对付仇人,不过,你却发现了他们一个破绽,那就是我。你很聪明,你知道,只要我跟站在你这边,你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打倒,对吧?”
“表妹夫果然是聪明过人,不过,这事是否成功,还要看你的意思了。”她笑呵呵地说着,“如果,你明知我姨父的真面目,还要继续跟他合作下去,将你们郑家的前途作财注的话,那就当我这回白走一趟吧。”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沉吟了下,他问。
摇了摇食指,她笑着。
“你错了,你不是帮我,你是帮自已,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等会我就会搭飞机回香港,之于以后要怎么做,你自已决定吧。”
说罢,她站起身就要离开。
眼睁地看着她拉开门走了出去,他嘴唇动了动,想要叫住她,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
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一丝疑惑掠过他心头。
难道,她的目的,真的只是向他揭露心如一家人的真面目而已?
蒋希恩回到香港的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躺在沙发上不想动,直到一阵肚鸣声划破寂静,她才慢腾腾地坐起身,走到厨房去翻箱倒柜的,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走了一个星期,冰箱里的食物都变质了,唉声叹气了下,她倒了杯饮料喝下去,虽然不饱,但总算是有东西下肚,没那么饿了。
没那么饿的意思,是她还是很饿,可她实在没力气煮东西,或者再出去吃了,对了,她怎么都忘记了,可以叫外卖呀。
想到这里,她兴冲冲地走出客厅,拨电话叫人送披萨来。
不到十分钟后,门铃就响了。
效率还真不错,才十分钟就送披萨来了。
她连忙拿着钱包,连看也没看一眼猎眼,就打开大门。
“怎会是你?你什么时候改行,当送披萨了?”
睁大眼睛,望着站在门外的童瑞轩,她惊讶地问。
他满脸黑线,却问非所答,“你什时候回来的?”
“刚下机不久。”她直觉地回答。
瞪了她一眼,他推门走了进来。
两眼四顾,眼光余光瞥了眼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再瞧了瞧一脸倦容的蒋希恩,强压下胸口那团怒火,以着平静的口吻质问道。
“这一个星期,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担心?如果不是你的同事告诉我,你请了一个星期的追上,我差一点就要报警了。你是故意失踪一个星期,来报复我那天喝醉,带那女人来找你吧?”
他越说越激动,她却越听越头晕眼花。
“停!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就要饿死了,你真要审问我,可否等我吃饱了再骂?”
这时,门铃声又再响起。
“一定是外卖到了。”
她连忙转身去开门,果然是送披萨的小伙子站在门外。
“钱,他会付的。”
一手接过小伙子手中的披萨,她指着杵在一旁的童瑞轩,接着,快步走到茶几旁坐下,狼吞虎咽起来。
童瑞轩瞧了瞧像饿死鬼的她,无奈地掏出钱包付钱。
关上大门,他走进厨房,本想倒杯水喝,却发现茶壶里没有水了,只得开瓦斯烧开水。
等他端着两杯开水走出来时,茶几上只留下一个空盒。
“这么大的一个披萨,你一个人吃光了?”
“来得正好,我正口渴呢。”她端起其中一杯,就要往嘴里灌。
“小心,开水烫。”他话声方落,她就被水烫到舌头了。
“好烫。”伸出被烫红的舌头,她痛得眼角掉了几滴泪水下来。
“早就叫你小心了,你偏偏不听,吃亏在眼前了。”他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你还骂人家,人家都痛死了。”她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我看看。”他伸手抬高她的下巴,让她把舌头伸出来检查,“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红而已,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不小心。”
接着,他起身去找药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