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意瑶不是没有想过直接给江于雪拔了呼吸机的，这样她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但是因为发现了一个现象，所以她就一直没这么干，也没打算这样干了。
因为她发现，江于雪听她说这些的时候，是会流泪的！
每次她一说关于她做过的对莫家不好的事情，说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和每个时间段的真实想法的时候，江于雪会流泪。
为此，她起先还有被吓到，以为江于雪随时随刻都会醒来，可是她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江于雪睁眼。
于是，她带着这个情况，咨询了主治医生，医生告诉她，这是病人会醒来的征兆，江于雪现在的意识已经渐渐的活动起来了。
只是，医生没有把话说死，他还是说了很多案例的情况，“但是也有一些病人，一直都只会维系在意识活动的阶段，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也就是说，她现在这个情况，是正常现象。”
莫意瑶听了这些，也就放心了。
因此，每次她看到江于雪流泪，她都会有一种非常愉快的感觉。
会感觉很爽。
“妈，我跟你说这些话，你是不是觉得好生气呢？嗯，今天你还没流泪呢，你看你，动也不能动，眼睛都睁不开，连对外一个表示你都做不到，我也不是欺负你，我只是，怀着罪孽的心，想把你多气气而已呢，说不定到时候你就醒了呢是不是。”莫意瑶勾着唇，背对着房门的她，缓缓的笑出了声。
果然没一会儿，江于雪的眼角，又滑出了泪水。
一滴一滴的，晶莹的泪，从眼角再到下巴。
莫意瑶疯魔似的伸出手，用指尖沾了一滴，放进了嘴里，“妈，你的眼泪，是咸的呢。”
咸的，那有意识的她，肯定生气的难过死了吧。
然而，莫意瑶打死也不会想到的是，就在病床之下，一个小小的按钮大小的监听器，已经将她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传送到了别人的耳朵里。
耳机里已经没有其他的声音了，舒然缓缓的摘掉了耳机，顺便把音频点下了保存，今天的收获，依旧这般大呢。
莫意瑶那个女人，想不到精神状况已经这么差了。
舒然勾着唇，缓缓的拨通了莫意瑶的电话。
她是被莫北擎知道了那事，但是那又如何？
她向来是不知道什么是输的，既然在感情上，莫北擎不能再给予她什么，那么就把感情彻底的抛开吧。
她会得到莫北擎，她会摆脱史密斯的控制，一定会的。
手机被接通了，屏幕那端，传来了莫意瑶的声音，“舒然，怎么给我打电话了？”那边的声音，有些压制着。
舒然一笑，“要跟你谈比合作，想必你现在是不好出来的，当然就给你打电话了。”
“什么合作？我不觉得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合作的必要，舒然，你看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你，已经死了，被踢出局了。”莫意瑶的声音带着冷笑。
没人看着，舒然的脸色登时就是一黑，她眯起了眼睛，“给你听个东西。”
这边，莫意瑶简直笑的不行。
这个舒然真的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啊，被莫北擎打入冷宫，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和莫家有丝毫的联系了，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谈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