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的眉头略为舒缓,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拿起叶雨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沾了碘酒的棉签,轻柔的给叶雨手上涂了涂。
碘酒对伤口的触感无疑是剧烈的,叶雨一会儿倒吸一个凉气,程煜的动作就轻了几分。
叶雨尴尬的看着程煜,她倒不是被程煜的动作给弄疼,是这碘酒蛰的伤口疼。
把碘酒涂好,程煜放下棉签,拿起消毒过的镊子,看了叶雨一眼,道,“把玻璃渣弄出来会很疼,忍着。”
叶雨点点头,她能忍得住的。
程煜集中精神,万分小心的用镊子捏住那小小的玻璃渣,叶雨的敏感神经把那种疼痛立马反馈到大脑,叶雨脸色苍白了几分,却并没有喊疼。
她睁大了眼睛,可以看到她眼中的红血丝,眸底泛着痛苦。
小小的玻璃渣被程煜弄出来,扎得很深,弄出来之后那上面还带着血迹。
程煜抬头看了一眼叶雨苍白的小脸,他抿唇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帮叶雨把玻璃渣挑出来。
房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剩下两人轻缓的呼吸声,还有偶尔玻璃渣扔进盘子里的响声,没有尴尬。
因为叶雨在疼。
因为程煜在心疼。
痛苦的时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等到程煜帮叶雨包扎好两只手时,外面已经大亮了。
程煜把消炎药倒在手里,伸到叶雨嘴边,“张嘴。”
叶雨皱了皱眉头,却还是听话的张开了嘴,把消炎药含在嘴里。
程煜拿着已经放温的水抵在叶雨的唇边,让叶雨就着温水,把药吃了进去。
喂完药,程煜帮叶雨躺进被窝,自己则把盘子上的东西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