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雪捂着脸摇摇头没有说话，或者说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李维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伸出双手抱住姜晓雪，但是看到姜晓雪从口袋里露出来的一点点手机边缘就克制住了，他知道，那是林康买给她的。他不知道现在对于姜晓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同学情吗？不，远不能表达这种感情的深度，朋友情？有点像但是又不是那么回事，恋人情？好像也不是……
纠结就在李维的脑子里一直不停地缠绕着，转动着，直到姜晓雪渐渐平静下了心情，李维伸手拍了拍姜晓雪的肩膀，姜晓雪的身体很明显往反方向躲了躲，李维眼神暗淡，他已经知道了姜晓雪刚才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了，因为她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一张洗过的还残留着丝丝血丝的脸。
白晓璐站在门外往里看着，她能够看出来李维一举一动之中夹杂的情绪，但是具体串联起来又不能完全理解，于是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较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
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步一步地将姜晓雪的心推向崩溃的边缘，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甚至在刚才李维拍她肩膀的那一刻，姜晓雪甚至想要跑出去见林康最后一面。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有林康那边不知道有多么严重的情况，姜晓雪的理智还是暂时占据了上风，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洗完澡，然后去医院看林康。
这么想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就把姜晓雪拉了起来她把李维推了出去，赶紧去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了洗澡喷头底下，虽然水有点凉，但是姜晓雪就像是丝毫都感觉不到，她努力地搓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对于有少许洁癖的她来说，这一身的血迹还有血腥夹杂的恶臭味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名。
血随着水流从她的身上慢慢流到了地上，然后从下水口流了出去。
李维被推出卫生间之后呆呆地在门前站了一会，直到白晓璐把他从卫生间的门口拖走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晓雪怎么会这个样子？还有林康去哪里了？”白晓璐看起来比李维还要着急。
李维看了看白晓璐，他并不知道白晓璐跟林康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她说这些事。然而犹豫了一会之后李维才发现，其实这件事跟他们关系好不好扯不上半点关系。
因为李维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林康进到那家羊肉汤的店就消失了，许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有一点他还是能确定的，那就是林康一定是去到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里，而在那里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然姜晓雪和林康也不会是以这种状态逃出来。
可是，且不说这些事能不能跟白晓璐说，就算是说了，白晓璐能信吗？这个世界上相信鬼神的人不少，但是见过的就不多了，没见过的人听别人说起来也是不可能完全相信，半信半疑也就罢了，甚至还有可能会以为自己在听神话故事。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李维看着姜晓雪很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