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只是一个小战场而已。”张翼德回答。
相较于上方林间的军队正面进攻战场，这个隐秘的出入口，确实只能算一个小战场而已，或者说连战场都算不上。
上面才是真正的绞肉机，生命磨盘。
张翼德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血腥战场，看得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的。
这通道里的死人虽然也很多，不过张翼德可以选择尽量不去仔细看，最肮脏的工作先行的战姬已经做完了，他不看，这些尸体也不会跳起来阻碍他的视线。
但他可以做到忽视，不代表别人可以做到。
“.……..你说，这些……..都是无双干的吗？”双唯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声音有些沙哑：“无双真的能面不改色的做出这些…..杀戮吗？”
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鲜红尸体刺激着双唯的眼球，他甚至不知道挪动自己的脖子去避开这些‘景色’，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看到的尸体，或许数也数不过来了，起码有上百了吧。
他真的从来没见过无双杀人的样子，以前完成诸多任务，无双杀死的全是变异怪物，哪怕是最像人类的怪物，身体多少也会有一些部位跟人类有所区别，跟人类区分开来。
不像现在，一路死去的，都是女人。
这么多人被杀死…..
造下这些杀戮的人….
无双，你真的已经变得如此残忍了吗？
他感觉到自己的战姬有些陌生了。
“别多想了。”张翼德适时回头看了双唯一眼，道：“地上这些死人里，肯定是我家莉娅杀的比你家无双多。”
“….…..”双唯正感伤呢，这一下被呛，顿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而且，你以为你家战姬是为了谁才这么干的？”张翼德斜视双唯，接着道：“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些指挥官？因为我们的意愿，她们才需要杀戮，如果不是我们，光是看她们自己，恐怕她们更愿意呆在家里做做面条，打扫一下卫生，顺便看管一下小孩子。”
“呀呀~！”张翼德肩膀上的小芽立刻挥舞扳手砸他面甲表示抗议。
“哎哟，小孩子不是说你，真不是。”张翼德侧脸被敲得噼啪响，连忙开口求饶。
双唯顿时哭笑不得，他本来心里正堵着呢，整个心态完全沉浸在无数生命的消逝中沉重着，被张翼德这么一闹，他这心态就失去了那份感觉，没法沉重了。
而且，他想想，张翼德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