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呢？”
“啊，他在二楼弹钢琴。”柳云絮答道，“对了，我学了些甜点，我去做给你们吃。”说完，便进了厨房。
卓然没有理会柳云絮，上了二楼，看见那少年，才缓缓勾起笑容。
少年黑长的发丝被白色缎带束着，在光下熠熠生辉，柳云絮不是没想过剪去这长发，可每到要剪的时候理发师都不忍下手，而且见卓然和北辰温锦都很在乎这长发，柳云絮也就罢了手。
“锦。”卓然来到北辰温锦身边，将少年拥入自己的怀抱，含住那娇小的耳垂，不住地吮吸着。
“父亲。”北辰温锦停下了弹奏，很顺从的让卓然为所欲为。
卓然轻笑一声，松开了被蹂躏得通红的耳垂，将头埋入颈间，啃噬着。
领口的扣子被轻巧的打开，露出优美的锁骨，宽大的手抚上白皙的胸膛，在红豆上绕了两圈，沿着修美的曲线一路往下……
北辰温锦的身子不自觉得向后倾，睫毛微颤，胸中有股莫名的郁气在盘旋，有点不舒服，有点，想吐。
北辰温锦不知道，那种情绪，叫做“恶心”
。
手掌不小心压在琴键上，发出刺耳杂乱的声音，卓然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在意。
厨房的柳云絮听见了，疑惑地来到二楼，看见半掩的门内的场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目。
她看见了什么，卓然和小锦在干什么，怎么会……
不，这不是真的……
柳云絮看见少年睁着茫然而无辜的双眼看着她，明显不理解自己的父亲正在做什么。
一股无法抑制的心疼和愤怒令柳云絮一下子推开了门：“卓然，你在干什么！”
卓然只是谈谈瞟她一眼：“干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他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正好和这个女人摊牌。
“你个禽兽，你怎么可以对你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柳云絮疯了似地冲上去，想拉开两人，却被卓然推倒在地。
“儿子，呵，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把他当过儿子。”卓然松开北辰温锦，看也不看狼狈的柳云絮，离开了。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北辰温锦来到柳云絮身边，扶起她：“母亲。”
柳云絮抬眸，少年白皙胸膛上那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迹刺痛了她的双眸。柳云絮尖叫：“快去换衣服，快去！”
“……是，母亲。”北辰温锦顺从地走向自己的房间，柳云絮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抽咽起来。
那个人，是她爱了二十几年的人呐……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怎么可以……
本以为，本以为……这个孩子来了之后，一切都改善了……
本以为，这一次，他会因为孩子而接受她，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们是父子啊，怎么可以干出那种事，怎么可以……
“母亲。”北辰温锦换号衣服，站在柳云絮面前。
柳云絮平复了下心情，扯出一个笑脸：“小锦，饿了吧，妈咪做了些点心，我们去吃吧。”
“恩。”北辰温锦点头。
柳云絮看着优雅地吃着点心的北辰温锦，发起了呆。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关这孩子的事，他是无辜的，他根本不明白那些动作的含义。
可是……可是……
她好怕……这件事会被她发现，就也可能会被别人发现……到时候，小锦和然的下场……
怎么办，一想起那个情景她就好怕……不能，不能毁了这孩子，更不能毁了然！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如果……
如果，这孩子一开始就不存在，多好……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犯的错……
如果不是她去S实验室挂名，就不会……
瓷勺“啪”地一声在地板上碎裂，柳云絮愣愣的发呆。
“母亲，没事吧。”北辰温锦道。
眼见北辰温锦就要弯腰去捡自己打碎的勺子，柳云絮立刻蹲下身来：“不用，不用，我来。”
柳云絮小心地将碎片包进手帕里，抬头见，愣了。一双墨黑的眸子看着她，很漂亮的眼睛，同时，也是然最喜欢的眼睛。
柳云絮曾经不止一次地看见过卓然亲吻这双眼睛，那是的她，只因父子的亲近而高兴，可是现在……
柳云絮不禁伸出手抚摸着那墨瞳的外廓，北辰温锦没有躲开，安静而乖顺。
真美的一双眸子啊，然最喜欢的眸子呢……
如果……如果这双眸子没有了的话，然会不会，会不会就清醒了，就不会被这眸子给迷惑了。
柳云絮眼底聚集了疯狂，素手一扬，血色挥洒。
“母亲！”北辰温锦的声音让柳云絮眨了眨眼，她看见少年痛苦地蜷曲着身子，用手捂住的右眼在不停地流血，而她的右手中，碎瓷片上的血珠不断滴落。
“小锦！小锦！对不起！”柳云絮扔掉碎瓷片，泪流满面地抱住眼中透露着恐惧不断后退的少年，“对不起，对不起，小锦，妈咪真的好爱你，可是，可是如果不毁掉你，然就会被你迷惑，所以为了然，小锦，为了父亲，你必须消失，对不起。”
“小锦，妈咪求你，你去死好不好。”
“你去死吧，小锦！”
北辰温锦瞪大了双眸。
……
……
华丽的卧室内，卓然扔去滴血的匕首，上前拥住那个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身子，强硬地抬起对方的下巴，温柔的声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却冰冷得令人心寒：“锦，记住，你是我最爱的宝贝，谁碰都不可以哟！”
少年流血的左眼像是在表明这是他的杰作，卓然眼一眯，吻了上去。
就算是很喜欢的东西有怎样，只要是被别人染指，就毁掉好了……
“锦，那个女人，我杀掉了。”
所以，以后，乖乖呆着，不要想逃。
“……”北辰温锦紧闭双眼，从心中传至皮肤的是一阵阵战栗，温说过，那是“恐惧”。
温……他想温了……
温……救他……
……
空旷的实验室内，温尔特看着手中的资料，赤红了双眼。
“柳云絮！卓然！！”
……